第一百零五章:登天樓上登九天(1 / 2)

夢太晚,花太香,人生中最痛苦的就是夢境中,那一幕幕自己難以扭轉的前塵往事,似近實遠,有心無力,看著自己的至親之人橫死,卻沒有任何辦法。

在和暗夜神帝長談之後,神帝分身消散,回到上界,張鐵也是出了青山森林,向長安城走來。

清晨,一個跌跌撞撞的看起來醉酒的少年,正在路上禹禹獨行,他的右掌持著一個酒葫蘆,他眼神微眯,露出了一股快意與隱隱的癲狂,走過不同地勢,酒壺也在顛簸,偶爾濺出酒水,少年時而仰首灌入一大口酒,眯著起睛,哼著未名的歌謠。

泣訴的歌謠如遙遙響起,如化作了一曲慷慨悲歌,人聞之流淚,就連九幽之鬼怪,恐怕也會被這濃濃的思念感染,留下淚花。

這是天地間,所有的擁有感情之人,所有的情感共鳴,是一種淩駕於個人榮辱的大愛,更是世上所有的孝子,對母親的深深情義。

不知過了多久,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知換了幾波,張鐵迷迷茫茫,毫無目的的走著,一個人,在清晨的太陽下,他都是身軀如被拉長,照於地麵,留下的隻是,一道影子。

影子逐漸拉長,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張鐵仰首,看向明亮的日光,這一刻,即使朝陽普照,萬物複蘇的清晨烈陽,也改變不了心中的孤寂,抹去不了那被沾染的寂寞。

“哦……沒有酒了…………”

張鐵仰首灌下了最後一口酒,搖了搖酒葫蘆,哈哈一笑,隨後一把扔掉。

張鐵本不嗜酒,可是今天,他卻迷上了此中的迷蒙滋味,整個世界,心中的痛苦在酒的作用下,都成了鏡花水月,朦朦朧朧,讓人忘卻煩惱,如登極樂世界。

“哈哈哈…………”

他時哭時笑,如是瘋癲,過往的路人皆是竊竊私語,紛紛躲避,他腳步不停,不知不覺,跌跌撞撞,來到了長安城內。

一入長安深似海,長安城內門庭若市,極度繁華,人潮湧動,摩肩擦踵,張鐵看著繁華,嘴角微笑,內心淒苦。

周圍的一切盡是過眼雲煙,一個個身影的閃過,卻仿若無物,不知何時,天空突然刮起了陣陣北風,這天氣,雖然沒過深秋,可是在這繁華的人潮中,一個人卻似是格格不入,感到了陣陣冰冷。

這是心冷。

隻是不知若何,他卻依然保留著那微微笑容,那笑容若血,似是走到漫漫修行路上的泣血修士一般,一去,便再也不能回頭。

這份自信豪放的笑容,已經數次拯救了獅山鎮與水火,如是深刻,在那份存於獅山鎮老少的期望眼眸中,在那份就算天塌下,也要當被蓋的絕世豪氣之中。

“豪氣麼……”

搖擺中,他竟是癲狂一笑,無意識抬首,看到了街角上,一處名為天下的酒樓。

“拿一壺酒來!”

張鐵抬首,看向小廝,隻是說道。小廝聞言,瞪了一眼,張鐵,卻還是上了一壺酒水。

“好酒!”

張鐵大口大口的飲著酒水,酒水的流過,讓他的身體麻木,一股自從修行以來,很久沒有的醉意彌漫。

“母親…………”

輕輕細語,絕望之處,如是月光下,被狼群圍困的人群,隻有危險,沒有生機。

“咣咣咣……”

本來門廳雅致的酒館裏,卻出現一個放浪形骸,大口灌酒的不速之客,老板皺了皺眉頭,卻是忍住了,沒有發作。

張鐵大口灌酒,他的麵前不知道多出了多少空酒壺,他本想借酒澆愁,卻沒想到酒醉後卻還是不能騙過自己的心之本念,他內心悲痛,心中一團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