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張鐵的身形漸漸模糊,他的身形化圓,如是一個個混圓的蹴鞠一般,滑溜溜,在人群中根本不著力,漸漸地,他的身形閃現了一抹雲霞,雲霞彌漫之下,他的速度平添助力,快了整整一大截!
雲霞漫天,雲逸步大成的門檻!自也是必經之路!
“讓開,讓開,你這些賤民,讓開,擋了小爺的路,找死不成!”
一輛由西向東的六輪攆車從比武場的西門一路橫衝直撞,一個凶神惡煞的車夫狀的男子立於車輦之上,揮舞著手中的鞭子,神態囂張狂傲至極,狠狠的抽向馬車兩旁來不及躲避的百姓!
偶爾有血液潑灑,攆車所到之處,血液潑灑,觸目驚心,竟是流下了一條斑斑血路!
“噗……”
這是血液的噴灑聲!在眾人的驚愕中,街上馬車前,一陣殷紅的鮮血突然灑落,在陽光下閃爍光芒,而尋根溯源,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小小女童半躺在馬車前的車輪下,大聲哭泣,而她的右腿被那馬車完全壓住,血肉模糊,鮮血汨汨流出,看樣子,別說是腿,時間一長沒有得到救助,恐怕也是性命不保!
“賤民,找死!”
一旁,看見車夫沒有一點停下之意,一個老人似是六神無主,在那裏跪下了雙膝,嘴唇顫抖,眼中露出了懇求之意,不斷地對車夫叩首!
“放過我孫女吧,她還是是個孩子啊!”
可是看此情景,這車夫竟是如此喪心病狂,似是驚起了他心中的凶念,竟然一聲獰笑,一把掀開老者,一鞭子抽在了馬尾上,馬受痛受驚,一聲嘶鳴,張開四腿就眼看就要踏上女孩的頭顱,馬車中,男子的獰笑,女孩瞳孔中越來越深的驚恐,老人焦急萬分表情,彙聚成了一副尚未定格的畫,一幅血濺五步,一家縞素之畫!
而即在此時,就畫麵的波紋一變,一隻有力的大手憑空而現,在馬蹄子落下的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一把撐住了車輪,更是撐起了女孩眼前的天!
“過分了!”
張鐵厲喝,斜瞥車夫,車夫看到張鐵以一己之力撐起了整個馬車,神色露出了一縷驚懼,可是不知想起了什麼,瞬間就被滿麵的不屑與冷色布滿,他抬起下巴,趾高氣昂的喝道:“過分,老子字典之中就沒有過分兩個字!”
“小子,勸你莫管閑事,有些人,你得罪不起,有些事,你沒有資格出頭!我勸你放下馬車,在給小爺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作死!”
張鐵神色一變,頭一轉,雙手一揚,竟是沒有動用任何法力,而隻是運用雲逸步的綿滑之力,借力一拋,這個重於數個人疊加的汗血寶馬發出了它在這手中輕若無物,被高高掀起,發出了它生命中的最後一道悲鳴!
整個馬車被張鐵生生掀翻,汗血寶馬如被一隻大手掐住,渾身血液高高濺起,車上,馬車夫隻覺得一陣巨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被一股不可抗爭的偉力掀飛,木屑飛舞,木柱淩空,如是一柄柄利劍,向馬車夫劈去!
剛才還一臉凶相的馬車夫在空中驚恐呼喊,這一刻,他怕了,慫了,他後悔自己為何要得罪這樣一個煞星!
張鐵目光一閃,雙手在空中一牽一引,如是一個漩渦浪潮,將漫天的木屑合而為一,化作了一把巨大木劍,劍鋒三尺,犀利無雙,劍鋒之處,直指車夫三尺靈台!
片刻後,風雲突收,漫天的木屑猶如雪花般融化,張鐵淩空一指,車夫之前,一個高速旋轉的木劍顯現,顯出淡淡五色光芒,離車夫的靈台三寸,隻有一寸之遙!
這車夫的死活,盡在張鐵的一念!
張鐵猛抬頭,發絲飛揚,斜眼看了一下廢墟中的一個標誌,隨後轉臉,露出一眯恍若隔世的表情,看向麵前的一處虛無之中,嘴角微微上翹。
“王公子,你還不出現,難道想給你這仆人收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