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您說那是修緣之力!”
在長安西城,四大豪主之首,王家的家族議事廳之內,四個身著華袍,麵色肅然的男子分次坐在椅子上,椅子前的茶幾上有靈茶嫋嫋,房內優雅嫻靜,窗外鳥語花香,乍一看來,讓人心曠神怡。
可是,處於此的四位男子卻沒有這附庸風雅的興致,一個個麵容嚴峻,除了為首的男子之外,其餘眾人都是神色露出驚恐與不可置信之間的神色!
下首末尾,一個年紀輕輕,看起來年近三十的男子一拍茶幾,竟是豁然站了起來,神色三分震驚,七分癲狂!
也難怪他會癲狂,被張鐵擊殺的王家老三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王無缺,是他的親侄子!
此時身軀顫抖著,神色露出強烈不甘,看眼神,似是不管張鐵擁有何等神通,也要將他挫骨揚灰!
“老五,坐下!”
首座,王明克看向這個年紀輕輕的王家老五,神色木然,卻自有一種家族執掌之威顯現,王家老五聞言,神色一變,憤然呼了口氣,負氣坐下,口中卻仍是問道:
“大哥,我三哥死,無缺死了,我王家堂堂長安四大豪族之首,難道要忍氣吞聲,不為慘死的他們報仇嗎?”
王明克立於上位,看向下首的王家眾人強烈憤怒、扭曲的麵容,麵無表情,口中說了句:
“仇,是一定要報的!”
“隻是,隻有知己知彼,真正推算出這張玉軍的底牌,我們才好下手,否則憑著他那股不知道能用幾次的修緣之力,一步錯,步步錯,我們都要死!”
下首第二位的年輕男子斟酌了一下,隨即帶著迷惑開口道:“大哥,那張玉軍用的真是煉體之境之後,修緣境界的無上之力嗎?”
“這世界,不是從未誕生過如此生靈嗎?”
王明克眼神閃動,口中喃喃道:“逆亂世間果因,逆轉天道乾坤……殺死老三的這股力量之強,連我這個斷凡四階的武者都感到驚懼,我不知道這個世界,除了修緣之力,還有什麼,能有如此威力了。”
一時間,場麵冷場,眾人皆是目光閃爍,沉默不語,過了片刻,王明克突然開口問道:“老四,叫你查張玉軍的底細你查清楚沒有?”
下首,一個雙眼狹小,神色帶著痞意的男子無奈開口道:“大哥,小弟已經派了最得力的部下與快馬,可是從這裏到北州起碼也要三天的時間才能來回,現在才過了一天,這……”
王明克心中微凜,開口道:“也就是說登天樓之前是不能確定張家小子的身份了!”
眾人雖是不甘,也隻是無奈點頭,王明克手指敲擊茶幾,閉上了雙目,陷入了思索之中。
房間內,霧氣嫋嫋,一片朦朦朧朧,王明克神思不定,時而皺眉,片刻後,才開口說道:
“張玉軍……張玉軍……我怎麼覺得這個人身影如此熟悉,在哪裏一定見過,哪裏呢……”
“罷了!”
王明克苦思無果,手在桌子上猛地一敲,睜開了雙眼,說道:“你們也都知道,那李明世私下接見了張家小子,雖然具體內容不知,事後的內線也沒有消息傳出,但是顯而易見,那李明世是想招納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