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金主任好,我叫冷澤,來報到的。”教務處走進一個大約16、7歲的少年。
“怎麼今天才來啊,為什麼不參加高一新生的軍訓?”金主任一直伏案辦公,說話時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冷澤。
“因為、、、、、、這個!”冷澤緩緩抬起的右手,隻見右手掌纏著幾圈繃帶,繃帶外麵一層滲有已經被風幹的血漬,看起來右手前不久應該受了挺嚴重的傷。
這時,這位帶著厚厚眼鏡、臉頰消瘦、一幅老夫子模樣的人,才終於抬頭打量起了冷澤。隻看到來人半張幹淨白皙的臉,嚴肅沒有一點笑容,雖然是男孩子,但長長的劉海順著發型分界的弧度一直飄到下巴,黑色T桖、黑色牛仔褲,黑色的雙肩包單手挎在左肩,一身憂鬱得讓人窒息的裝扮,一幅老成得與16、7歲的臉完全脫節的表情。
“手怎麼受傷的?”這位“老夫子”是江郡高中的教導主任,教了一輩子書,為人嚴謹,教學細致,非常重視教育成績,退休後又被學校返聘負責學校的教務工作。
“額、、、、、、削水果不小心弄傷的。”冷澤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削水果?你是左撇子嗎?”老夫子放下手中的筆,背著手踱步來到冷澤麵前。
“不、、、、、、不是。”
“不是左撇子怎麼會把右手傷那麼深,我看你是鬥毆弄傷的!你這種壞學生我見得多了,頭發留那麼長,以為自己很酷啊,!明天不剪掉就別在我們學校念書!”
冷澤臉上略微顯得有些難堪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不屑與傲慢,側低著頭做不語的抗爭。
“成績倒是挺好的,但是偏科很厲害。你被分到了一年十班,在我們學校念書你可要規矩點,我不允許有任何可能帶壞其他同學的人存在。你到一樓新生報到處去領書和校服,還有胸牌和學生手冊,學生手冊裏麵的每一條你都要背下來,尤其不要抽煙曠課,不要打架惹事,更不準談戀愛,否則,你每一分鍾都可能會被開除,你聽明白了嗎?”老夫子一邊翻閱櫃子裏的學生檔案,一邊絮叨道。
“知道了。”
“去吧!叫下一個”
冷澤終於如釋重負的轉身離開老夫子的辦公室,並滿是同情地看了眼正排隊在門口等待老夫子召見的學生們。
今天是冷澤高中入學的第一天,雖然手上帶著傷痛,卻依然掩蓋不住他對未來充滿幻想的喜悅心情,最終要的是,這意味著他可以忘記過去的一切,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沒有人知道他過去經曆了些什麼,在這裏,他可以不需要背負任何心理負擔的重新開始生活。
冷澤今年16歲,出生在一個很複雜的家庭環境裏,他父親是當地名聲赫赫的企業家,但感情道路卻十分坎坷。冷澤2歲的時候生母就離世,他有兩個姐姐,5歲的時候繼母來到冷家,又給他帶進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冷澤從小性格就很倔強,從未叫過繼母一聲媽媽或者阿姨,都是以“哎”來稱呼。繼母對他和兩個姐姐都不好,心思都放在自己親生女兒身上,所以冷澤經常和她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