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大的狂歡裏,你們做的是盡情娛樂,而我做的是回憶,回憶像你們一樣年輕的歲月,回憶比你們還要恣意的青春。這樣的我是不是其實已經開始老了。
——圈圈。
“當你開始回憶的時候,說明你開始老了。”忘了是在哪裏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那麼我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常常陷入不可自拔的回憶?
記憶裏也曾很喜歡溜冰場,酒吧,歌廳這些霓虹閃爍,音樂四溢的狂歡場合,一個人穿著溜冰鞋坐在角落裏,倔強的仰起頭帶著淺淺的微笑,好似在每個人群的場合裏,一個人的時候,我都是這樣的仰著頭掛著似有實無的笑容。這時候的我應該是感到孤單的吧,哪怕是一個不相熟但相識的人坐在旁邊陪著,也許也是種莫大的欣慰。
我始終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無法像他人一樣輕易就不喜歡了,每一個人我都會喜歡很久很久,在自己的世界裏,思索,想念,幻想,想象,悲和喜。或者如某人所說,揣摩,將這感情無限放大或縮小。那麼怎麼也至少也得延續很長一段時間,否則怎麼能稱之為喜歡?即使兩個人完全不可能,即使他厭惡我,但是我喜歡一個人從來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於他何關?但是誰又真的可以在感情裏雲淡風輕呢,誰真的可以完全不在意呢,誰真的可以百毒不侵呢,誰願意為一份不可能的喜歡一直一直隱隱作痛呢?所以我隻是想開玩笑的時候說喜歡你就好,很久很久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我喜歡你其實隻是笑著說出來的真話而已,或者你根本就不必知道我真的喜歡你,我知道,有人知道就好了。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喜歡一個人時間很短,隻是這一次,在我鍾愛的春節來臨之際,我決定我不要喜歡我才喜歡了那麼短暫時光的你,因為你說愛一個人分對錯,我想我喜歡你是一種錯誤,所以我決定我不要喜歡了,即使因為喜歡上了你,讓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感那麼足夠,讓我感覺彌補了內心似乎丟失的某塊殘缺,我也不要再喜歡了。想開了,其實夢也好,現實也好,真實也好,虛假也好,都不過如此罷了。
事實上,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愛有對錯之分,我還是覺得隻有輸贏之分,盡管他們也說,愛有對錯,沒有輸贏,但是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沒有刻意彰顯自己的不同,隻是我的感覺告訴該是這樣理解的。
這一次,既然分個對錯,那麼既然錯了,就要改正。如果可以的話。
我說愛情有輸贏之分,可是輸贏、輸贏,隻有人輸,從沒見過有人贏。
小時候,大人總告訴我們要將心比心,長大以後才發現傷害我們最多就是將心比心。如果不將心比心,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吧啦有什麼關係?
原來將心比心,竟會讓人失望到絕望再到無望。
隻是喜歡你以後我喜歡上了看自己以前寫下的文字,而這是我決定不再喜歡你也無法戒掉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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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曾忘記我曾說要寫信給你、用我已生疏的手寫方式。
隻是一句話、風吹吹就散叻。我總是有許多的許諾做不到。
我很懊惱自己這習性、可過不了多久就會忘記我曾為此那麼懊惱。
季節更迭、窗外盆景卻沒有枯黃凋謝的時候、永遠是綠意彌漫。
而你站在花池中、揚起的笑臉和醒目的碎花裙擺、明媚得讓我妒忌。記憶中的盛夏光年。
我們擁有太豐盛濃烈的回憶、讓我不管多有勇氣與過去告別、都少一份堅決。
也許是我獨自麵對的一切讓我改變、我把它視為成長。
我並沒有想要離開你、隻是現在這樣一再寵溺和忍讓、我累了。
我隻是想與你簡單地相愛、就算沒有歡笑、也會很舒服。
就像我說過的、隻要你在、我就心安。
(二)
每個難以入眠的夜晚、閉上眼睛、我總會看見許多白色的光點像雪花一樣飄落,
灑落在我的身上、眼角眉梢,然後緩化成一個個文字將我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