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冕躺在木屋的廢墟中,麵色灰敗,衣衫襤褸,已然是進入了昏迷。
將宋冕輕輕地服了起來,彗善長老從身上掏出了一枚丹藥,塞進宋冕口中,道:“宋小友被那黃德妖道的神念擊傷,靈台受損,不宜服食過強的藥物。我先給他吃一顆‘培靈丹’,先助他穩住靈台,回複清明。稍後便可清醒轉醒!”
彗倫站在一邊默不作聲,表情陰鷙,顯然是對剛才輕易放走了黃德道君,沒有將他重傷於此心有不甘。
“哼!師弟,你也別對剛才放走那黃德妖道心有不甘!方才為兄若是放你去追那黃德妖道,那黃德妖道將你甩脫折身殺回,師兄我驅動乾坤玉牌法力耗費過甚,這一幹老弱幼小可不一定護得周全!”
“是!師兄。”這彗倫長老雖然在宋冕麵前疲賴,在外人麵前張狂好鬥,但在這彗善長老麵前卻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卻說宋冕服下那‘培靈丹’之後,一股清氣漸漸在宋冕體內化開,順著奇經八脈五髒六腑滋潤補養這宋冕的身體和靈台。其實宋冕原本受傷不重,隻因方才情況緊急,宋冕在被那黃德道君的神念擊傷後因擔心姥姥和李青黛而被安危,強打精神兀自觀戰牽動了靈台。彗善和彗倫長老一來,宋冕眼見那黃德道君被彗倫一劍擊傷,含忿遁走,便眼前一黑,精神一鬆昏了過去!
得到靈丹的滋養後,宋冕的靈台已然漸漸安穩,再加上宋冕天生三清環繞的清涼體質,對這等神識傷害回複頗有裨益,不等丹藥完全消散便已然漸漸回複了知覺。隻是一番激戰,宋冕耗費體力頗巨,方才兀自躺在地上昏迷著。
見宋冕服下丹藥,呼吸漸漸平穩均勻,臉色也恢複了很多,彗善長老便在宋冕的身旁坐了下來,以期恢複先前驅動乾坤玉牌耗費的法力。
“師兄,這宋小友回鄉為其雙親父母收斂後事,卻是為何會出現在這等亂葬崗,險些被那黃德妖道所殺?”沉默了半晌,彗倫向著盤坐於地上恢複法力的彗善問道。
“宋小友回鄉收殮父母,家中已然再無親人,這亂葬崗乃是陰穢險惡,鬼瘴濃重之地,宋小友出現在此,想必是雙親之中有人被葬於此了!隻是這等汙穢之地,怨魂野鬼眾多,多半不得超度,宋小友想必是來為其雙親移靈的了!”想了想,彗善長老向彗倫分析道:“隻是不知是宋小友雙親的哪一位葬身於此了!那日為兄於觀音山見宋小友的父親被氣仇家所殺,屍骨已然被化為屍水,宋小友初回揚州,隻怕還未來得及為其超度!”
頓了頓,會上長老歎了口氣道:“也罷!我與這宋小友也是緣法頗深,今日既然來了這揚州,便一道伸手為其料理其父母的後事,尋個好去處安置了吧!就算宋小友不肯拜在我須彌門下,於道於法,為兄卻也理應如此!”
宋冕此番回揚州,便是為了收斂雙親後事,使其魂歸天道,安然往生!其中經過更是幾番差點葬身妖口,被那黃德妖道所殺,經曆不可謂不艱辛!
此時的宋冕已然轉醒,隻是由於身體的損耗已然躺在地上沒有完全蘇醒。聽及彗善長老如此一說,心中亦是感動無比!動了動身子,宋冕一骨碌爬了起來,推金山倒玉柱地便跪了下來,朝著彗善長老拜了三拜,口中哽咽道:“師父大恩!宋冕沒齒難忘!”
見宋冕忽然轉醒,彗倫臉上大喜。不想宋冕卻是忽然金刀大馬地朝彗善長老跪了下來,納頭便拜,稱了師父。彗倫急的直跳腳,大呼道:“哎呀呀!錯了!錯了!老道士我在這!在這啊……!”
(文章寫到此處,整篇小說的前景鋪墊和伏筆便打好了。下麵要看的,便是宋冕如何縱橫仙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