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是須彌上最大的主峰,也是其他七大主峰與大地靈氣交彙的樞紐所在。
須彌宗的八大主峰中,落霞、回風、藏劍、霧隱、攬月、赤竹、棲風七大主峰隱隱相連,相互呼應,是一個天生天成的“北鬥七星陣”。而最高的通天峰則是與這七大主峰遙相呼應,互成犄角,著落在了須彌山眾多主峰與山體靈脈交彙的地方,是整個須彌山的關鍵所在。
這通天峰高達千仞,通體青白,各種奇鬆怪事矗立其山,終年隱藏在雲霧繚繞中,雲蒸霞蔚,瑞氣蒸騰,不知其終點所在,猶如一根青白玉柱拔地而起,直通天際。
在通天峰頂,有一方圓數千丈的巨大空地廣場。這廣場寬達百丈,各種寶塔牌樓和青銅古鼎林立於其上,遠遠的看去青煙嫋嫋,梵香陣陣。襯著這通天古風上的奇鬆巨石和霧氣雲靄,更是顯得飄渺無常,靈氣四溢。
廣場後端,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真武殿。
真武殿乃是須彌宗的宗門正殿,是宗門門主和各個長老執事處理宗門事物,迎接外賓的辦公之所。真武殿統共分為正殿、偏殿和後殿幾個部分。正殿是宗門門主和長老執事處理宗門要務,執行宗門門規,迎接賓客正式來訪的地方。偏殿則是極為長老執事辦公之餘的修習之所和接待私賓之所。後殿則是本門宗主彗空真人與其座下弟子居住之所。
須彌宗道法清明,講求和諧自然,所以在整個須彌宗之中著力修飾之所不多。即便是門派重地的真武殿,與其他門派相比也稍顯清減。
宋冕與師尊一路自攬月峰行來,見須彌宗所經之處頗為質樸,與心目中那種氣象恢弘、寶光陣陣、仙歌不絕的印象大相徑庭,不覺有些詫異。
見宋冕露出詫異的表情,彗善在飛劍上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我須彌宗起子千餘年前,道法講求的清明自然。與其他門派不同,我們修行的法門並非煉器或煉藥製符,也非一味地沉溺和倚靠修道法訣,而是煉心。於我們而言,那些都是舍本逐末的行徑,清明自我,上體天心,方才是本門修仙得道的無上捷徑和宗旨。你天生福祿,心性清涼堅忍,乃是最適合修煉我們須彌宗道法的人!這便是為師為何要收你做徒弟的原因了!”
“是,弟子知道了!”宋冕微微欠身,拱了拱手。
“嗬嗬……”彗善卻是爽朗笑道:“我須彌宗的道法雖然隨心至性,頗為無常,但冕兒你天生福緣深厚,日後必定會有大的機緣!我們須彌宗修行道法,機緣之說尤為重要,況且你天賦也如此出眾,將來肯定是我須彌宗千年來得一支奇葩!”
“是!弟子定當不負師父所望!”雖然在經曆了父母雙亡,人情冷暖之後宋冕的性情較以前變得清冷淡漠了許多,但聽到彗善如此一說,卻也是微微一笑。
見宋冕反應不甚熱烈,彗善卻也不甚著惱,笑了笑,轉身繼續禦劍飛去。
宋冕縮了縮身子,朝彗善挨近了些。這天空之中罡風頗烈,宋冕有些不甚習慣。飛劍飛在空中,地上的弟子宗人小如螻蟻。朝山下望去,卻是見巨大的山峰隱藏在了莽莽雲海中,一眼望不到邊。
禦劍在空中飛行了約摸有幾盞茶時間,宋冕跟著師尊彗善來到了宗門主峰通天峰。
禦劍在空中繞了幾個小圈,飛劍著落在了通天峰以南的一處牌樓處。
牌樓高約數十張,玉柱金榔,朱紅的牌樓本身上寫了幾個鎏金的古篆大字“須彌宗”,煜煜生輝。許是經過了特別處理,牌樓雖高,上麵的幾個鎏金大字卻人感覺恍若置於眼前,使得初來此處的宋冕晃得有些睜不開錢。
“師叔好!”“彗善師叔好!”
“嗬嗬,諸位師侄好!煩請通告一下掌門師兄,就說彗善新收了一個徒弟,欲要讓他修習本門心法‘真陽訣’!”
“好!容師侄先行稟報,師叔請隨我來!”幾個弟子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看,又看了看彗善背後初來乍到的宋冕,那個為首的弟子微笑道。
宋冕見他們想自己看來,會過頭,微微的笑了笑。
那弟子引著彗善和宋冕一路前行,一邊和彗善說道:“師叔許久不來我們通天峰,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掛念的很呢!師叔,這位小師弟就是您新收的弟子嗎?”
“嗬嗬,是啊!這就是我要帶去與是想見麵的師弟了!倒是勞煩掌門師兄他老然家掛念了,你師父他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