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宋冕小師弟,你才剛來就被彗倫師叔這麼‘照顧’,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走了一段路,劉開大師兄笑著跟宋冕問道:“彗倫師叔可是我們須彌山連掌門也要讓他三分的厲害角色!”
“不……不會吧?”宋冕被劉開的這句話嚇住了,心裏再次一陣忐忑,不由得苦惱了起來。
“哈哈……,說說吧!告訴師兄我,我們可是有和彗倫師叔長期作戰經驗的人囉!”見宋冕閉口不言,麵色愁苦,劉開便猜了個大概,笑著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彗倫師叔雖然喜歡惡作劇,但卻也隻是小孩子心性罷了!像我們雖然時時會被他作弄,但事後卻也會覺得很開心哪!山中無歲月,想必彗倫師叔會這麼做也是因為寂寞了吧……”
“哦,那……我聽說彗倫師叔很厲害?”
“那是!”見宋冕問起彗倫的道行,劉開一臉興奮,道:“你別看彗倫師叔邋裏邋遢沒個正行,但要論起道法可是我們須彌宗一頂一的人物!就連掌門師伯也要稍微遜色半分!百多年前放眼九州,‘誅魔劍’彗倫放到哪不是相當當的人物?!”
“誅魔劍?”宋冕忽然想起那天在揚州亂葬崗彗倫將黃德道君擊傷的那一劍,如奔雷,似閃電,含怒帶忿。帶著一往無前的霸道氣勢的那一劍。這,莫非就是那幹瘦老頭的真是實力麼?宋冕心中一片疑惑,但繼而一想到那彗倫的喋喋不休和整蠱作怪,宋冕又頭大了……說實在的,入了道門說對高強道法對高絕的力量沒有渴求那是騙人的,特別是在昨夜初次入定以後,那種空明靈靜的感覺更是讓宋冕深深迷戀上了!那感覺,不僅讓宋冕忘卻了父母雙亡的悲傷和人生跌宕的迷頓,更是讓宋冕在修習後有一種從身體到內心煥然一新的重生感!這,就是道法麼?
那彗倫的道法又該到了何種境界……
“宋師弟……小師弟……”見宋冕愣神,劉開把手在宋冕麵前晃了晃,喊道。
“哦,大師兄,不好意思,想起一些事情走神了。”宋冕回過神,有些歉意的笑道,說罷便將自己與彗倫相識的始末和那天在揚州亂葬崗拜師的事說了出來。
“哈哈……,宋冕師弟你真行!我們這須彌山的弟子可是連一個敢在彗倫師叔麵前調皮點的都沒有,你倒好,不願當彗倫師叔的弟子不說,還讓他下不來台!哈哈!這回你慘了!”
想到彗倫那慘絕人寰的喋喋不休和層出不窮的惡作劇,宋冕也是一陣頭大,趕緊訥訥地問道:“那該怎麼?”
“嗬嗬,不急不急!他有張良計,我們有過牆梯!你先和彗倫師叔支應著,到時候我們給你出主意!”劉開大師兄卻是嗬嗬笑道,顯然這樣的事情不少見了。
“嗯……咳,咳!你們兩個聊得挺高興啊?又在說師叔我什麼呢?”宋冕和大師兄劉開聊得高興,不想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小貓的窩棚處。遠遠的,彗倫麻衣赤足的立在那,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啊!沒,沒!弟子長在和小師弟講解怎樣清洗小貓的窩棚呢!”見被彗倫攔截,逮了個正著,劉開趕緊見機道,說著向宋冕使了個眼色,向彗倫拱手道:“師叔,弟子已將小師弟送到此處!要是沒什麼吩咐的話,弟子就回去做早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