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分鍾後,已有十名特訓隊員躺在了地上。雖然是內部較量,沒有傷筋動骨,但每一位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在這次徒手搏鬥中,曾釗國是表現最為突出的一個。僅在五招之內,就讓另一名比他體格更為強壯的特訓隊員躺在了地上。是十對搏鬥選手中最早結束戰鬥的。
不過讓宮大禹驚歎的是,個子矮小的萬勝秋竟然也擊敗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對手。耗費的時間雖然多了一些,但畢竟是以弱勝強。
掃視了一遍這二十名特訓隊員,一個個都氣喘籲籲,狼狽不堪。但他們的眼睛中卻都閃現出不屈的鬥誌和昂揚的戰意。
這時,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個子隊員引起了宮大禹的注意。
這名隊員鼻青臉腫,衣裳破爛,在剛才的近身搏鬥中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而此人卻沒像其他隊員那樣活動身體,著手準備下一項比試,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眼淚。
宮大禹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家夥,比試輸了就哭鼻子。如果到了戰場上與敵人你死我活地戰鬥,那還不得尿褲子?”
盡管心中腹誹,但宮大禹還是耐著性子走了過去。
“你叫設麼名字?為什麼不去準備下一項比試呢?”宮大禹問道。
那個小個子隊員一下子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說話也不利索。“報告團長,我叫劉涵。我……我……”
宮大禹仔細打量了一下, 這個劉涵大約十七八歲,一米五幾的個子,精瘦精瘦。論身體條件,應該是二十個特訓隊員中最差的一位,連萬勝秋都不如。
“你為什麼要哭鼻子?”
宮大禹臉色平靜地問道。語氣中卻不怒自威,帶著強大的威壓。
“在剛才的搏鬥中,我娘留給我的玉佩給弄碎了。”劉涵哭喪著臉答道。
“玉佩?”
宮大禹看了一眼劉涵緊緊握在手中的半塊玉佩——這是一塊十分劣質的翡翠雕刻的玉佩,一看都知道並不值什麼錢。
“劉涵,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參加這個特訓隊?”
“為了報仇!為我死去的爹娘報仇!”劉涵忽然大聲答道。
他那剛才還猥瑣的身體一下子繃得筆直,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滿是嚴肅,兩眼裏射出狂熱的光芒。
“那你認為,就憑你現在這樣的狀態,比試輸了就哭鼻子。還能為你爹娘報仇嗎?”宮大禹厲聲喝問道。
小個子特訓隊員劉涵一愣,至少呆呆望著宮大禹。
“作為一名特訓隊員,隨時都要浴血奮戰、生死考驗。我們將比一般的戰士麵臨更多的危險,死神將隨時與我們作伴。如果一旦遇到挫折、一有了困難就垂頭喪氣哭鼻子,那和孬種有什麼區別?”
見宮大禹發火,其他特訓隊員都平聲靜氣,緊張地看著他。
“報告團長,我不是孬種!”
劉涵漲紅著臉,朝著宮大禹大聲吼道。
“你不是孬種,那你怎麼證明給我看?”宮大禹冷冷地盯著劉涵。
“把我給綁起來!”
劉涵忽然大喝一聲,那充滿淚水的大眼睛閃出一陣寒芒,
宮大禹一愣,這個小家夥要幹什麼啊?不會挨了幾句批評就自暴自棄還要自殘吧?
見身旁一直微笑著不說話的公孫翰林朝自己微微點頭,宮大禹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再阻止。
“好!就把他綁起來吧!”宮大禹輕輕一揮手。
立刻有三五個特訓隊員把那劉涵用麻繩五花大綁起來。
有宮大禹在場,那幾個特訓隊員似乎特別賣力,毫不手軟把劉涵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被緊緊綁著的劉涵臉上肌肉不停抽動著,嘴裏卻還在大大咧咧叫道:“再緊點,再緊點!真他媽的爽快啊!”
就在二十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劉涵的身子忽然像條蛇一樣蠕動起來。
不過一兩秒鍾的時間,劉涵就像變魔術一樣,在沒有什麼外力幫助的情況下,從緊捆著的麻繩中掙脫了出來。
那嬰兒手臂般粗的麻繩刹那間就散在一地。而劉涵則在一旁舒展著筋骨,並以一種十分堅毅的目光望著宮大禹。
“這應該就是江湖上傳說的縮骨術吧!沒想到特訓隊裏還有這樣的江湖異士?”宮大禹在心中默默稱奇。
“報告團長!劉涵結束表演!”劉涵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
“你還會什麼特殊本領?”宮大禹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還擅長攀岩、鑽洞、潛伏等等。”
“那你以最快的速度爬到的峭壁上!”宮大禹指了指對麵二十多米高的峭壁。
“保證完成任務!”
劉涵的話還沒說話,身子已經跑出了幾米外。此時的他,靈活得就像一隻豹子,再也不是剛才那個哭鼻子的孬種隊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