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您怎麼了?”曹元泰問道。
“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唐龍人。”樸正恩頭也不回地說道。
“如今的唐龍國也比我們朝鮮好不到哪兒去啊!隻不過他們的領土疆域比我們朝鮮寬闊些罷了。”
一提到一江之隔、同樣國運衰微的唐龍國,曹元泰禁不住感歎道。
“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樸正恩堅決地搖了搖頭,“唐龍國自古與我們朝鮮交好,現在他們雖然也沒落了,但我們決不可輕視它。該結交的要結交,該利用的要利用。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日本。”
來自於地球星現代社會的樸正恩,自然最明白唐龍國和朝鮮這兩個一衣帶水的鄰邦之間源遠流長的關係。他的思路也很明白,結交唐龍人,共同對付日本人。哪怕是有好處,也要留給唐龍人,而不是萬惡的日本人。
“社長,我們秘密進行的那個‘小正泰’計劃進行得怎樣了?”曹元泰忽然問道。
“你放心,終於有一天我會讓這整個日本島在我的‘小正泰’的威懾下瑟瑟發抖,直至沉默。”樸正恩的語氣裏充滿了透骨的冰冷。
冰糖葫蘆的叫賣聲由遠而近。即便是在夜雨中,那種完全不同於日本商販市儈無比的嗓音,卻如同雨中的一段小插曲,讓樸正恩聽得出神。
曹元泰好奇地將頭探出窗戶,借著微弱的路燈光,探看這江邊的情景。
不知為什麼,江邊已經圍了一堆人。吵吵嚷嚷的聲音頓時響起,打破了江邊夜雨的寧靜。
一輛小推車被推倒在地,冰糖葫蘆滾落的到處都是。一位身材單薄的青年正弓著腰,努力護著被推倒在地的小推車。
一群日本浪人卻不停地用一隻隻髒腳狠狠踐踏著四處滾落的冰糖葫蘆。那唐龍青年正要站起身來,卻被幾個浪人一把推倒。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見一地的冰糖葫蘆片刻間就沒有來地被幾個醉醺醺的日本浪人糟蹋得一塌糊塗,唐龍青年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哈哈哈……真是頭愚蠢的唐龍豬。我打了你又怎樣?撞到了我們大日本國民,不賠錢還想反抗。”
一名浪人放肆地大笑起來,隨即一口濃痰唾向了唐龍青年。
“對對對。唐龍豬,打死這唐龍豬!”其他日本浪人跟著起哄。
在這群日本浪人心目中,任意欺淩侮辱幾個唐龍人、朝鮮人、越南人,早就成為了自己無聊生活中的一道開胃菜。那是再平常、再愜意不過的事情了。
唐龍青年一把抹去臉上的口痰,原本煞白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他猛一下爆出巨大的力量,翻身站起,右手一翻,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見眼前的唐龍人被激怒了,一位身材像竹竿一樣日本浪人一把抽出腰帶上的脅差小太刀,挑釁說,“想打架,隻用它,我就能宰了你這頭支那豬。”
圍觀的浪人一陣叫好,囂張的聲音傳出好遠。大家都張牙舞爪地慫恿著竹竿狼人狠狠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低賤的唐龍豬。
唐龍青年死死地篡住手中的匕首,陰狠一笑,“士可殺不可辱。老子雖沒多少本事,但還不至於怕死。尤其是麵對你們這樣的畜生,為了我們唐龍人的尊嚴,老子跟你們拚了!”
“八嘎!”竹竿狼人顯然被這句話激怒了,手中的肋差小太刀就要刺過去。
唐龍青年見對方一刀直刺過來,身子一偏,匕首一低,整個身子下傾,就要刺對方的腰部。
“啊!”兩聲慘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竹竿浪人被唐龍青年不要命的打法刺中右腰,一刀劃過去,傷了皮肉。
唐龍青年也被小太刀貼著肩膀劃拉出來一道兩指寬的血槽,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得到處都是。
“來吧!畜生,老子今天和你拚了……”
唐龍青年捂都不捂傷口,猙獰著麵孔、揮舞著匕首還要再戰。
眼前這個不要命的青年,終於激怒了這群浪人,原本的單打獨鬥眼看就要變成群毆。
“殺死這頭唐龍豬!”
“為了大日本的榮光,把這唐龍豬丟進江裏喂魚!”
看著昏暗路燈下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光,唐龍青年心裏哀歎一聲。
“娘,沒人給您養老送終了!但兒子沒有給您丟人,沒有給我們唐龍人丟臉。”
遇到這一群日本畜生,被團團圍住的唐龍青年眼看逃生無望。他隻想衝上去,殺一個保本,殺兩個還可以拉一個墊背。
被殺紅了眼的唐龍青年忽然發現,那群叫囂狂妄的日本浪人忽然躁動起來。原本圍得自己密密麻麻的畜生們居然退到了一邊。
回頭一看,兩位身著西裝的青年男子,手中各自拿著一隻手槍,神情冰冷地指著這群日本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