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這個想法很好。隻是康月亭既然開辟了鴉片種植園,肯定派了重兵把守。而且這三個種植園之間雖然直線距離並不長,但群山阻隔,道路不通。我們要發動大規模攻擊,難度不小。”
對於宮大禹的計劃,公孫翰林不無擔憂地說道。
的確,新林縣、紅楓縣、安亭縣、洛斐縣和平輝縣五個縣,雖然都是圍繞在雲嶺山脈四周,可是相互之間交通情況十分糟糕。
這三個秘密種植園分布在雲嶺山脈的不同方位。如果從大山外圍繞道進攻,那就必須要經過其他縣,別人根本不會輕易給你讓道。如果從雲嶺山脈內部穿過去,高山、密林、江河、峽穀,都很難通過。而且還有時時出沒的野獸和樹林裏密布的瘴氣,都十分危險。
“至於對方所謂的重兵把守,那倒不足畏懼。我相信我們龍軍一個營的兵力,完全可以輕輕鬆鬆拿下一個種植園。我們這些戰士,訓練了這麼久,也該真槍實彈地幹上一場了。”
“按戰鬥力講,這完全沒有問題。”
“要想獲得最佳的攻擊效果,就必須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所以行軍路線也必須是最近便、最隱蔽的。”
看著公孫翰林的疑慮,宮大禹信心滿滿地說道。
“公孫兄,你在觀霧山協助蒲思米改造土匪的時候,我就派特務營宋小剛,在當地獵戶的大力協助下,探明、開辟了出了直通另兩個種植園的簡便通道。再說了,如果這點艱苦環境下的急行軍都堅持不下來,我們還算什麼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龍軍呢?”
見宮大禹早已成竹在胸,公孫翰林打心眼裏感到高興。
“有了這樣的基礎,那就萬事俱備了。隻要我們一聲令下,我們的龍軍戰士要不了一天時間,就可以摸到那兩個種植園,發動雷霆攻擊。”
具體研究了進攻鴉片種植園的事情後,公孫翰林又提到最近收到的一些情報。
“據暗龍成員從附近幾個縣發回的情報來看,這段時間日本人在這雲嶺山脈裏活動的頻率明顯增多,而且還越來越狂妄猖獗了。”
“對於雲嶺山脈這塊寶地,康月亭垂涎已久,並早就做好了各方麵的布置。現在日本人又攙和了進來,上躥下跳,看來康月亭很快就要對雲嶺山脈下手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宮大禹倒是早有預料。
“目前,清遠行署的警備司令蔡付林應該是康月亭一舉吞並雲嶺山脈最大的一個障礙。”
“應該是這樣的。”宮大禹點頭說道,“蔡付林,雖然是一方軍閥,可也算得上一條有愛國心的漢子。在據守雲嶺山脈這件事情上,他始終以民族大義為重,頂住了魏建雄的壓力、康月亭的誘惑和日本人的威脅,才沒有讓康月亭的陰謀輕易得逞。”
“旅長,根據你的指示,我們已經派遣了精銳的暗龍成員潛入了清遠市,對蔡付林進行全方位的暗中保護工作。五天前,暗龍成員就成功地挫敗了一起針對蔡付林的暗殺事件。”
“很好。凡事對於國家民族有貢獻的人,我們都要給他們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位蔡付林,是黎元坤將軍的高徒,如果可能,我們要力爭把他爭取過來。”
“放心吧,旅長。我已經著手開始準備這件事情了。”
雲峰縣城,縣長魏樹兵的府邸,一場熱鬧喧嘩的歡迎宴會剛剛結束。
魏樹兵與新上任的紅楓縣防衛團團長古成興在送走了其他客人後,單獨留在了書房裏。
“魏縣長,你這塊紅楓縣可是快物產豐富、人傑地靈的寶地啊!”
滿臉紅霞飛的古成興笑嗬嗬說道。
“古團長,承蒙你不嫌棄,肯到我們這窮鄉僻壤就職。今後,要保這紅楓縣一方平安,還得多多仰仗古團長啊!”
魏樹兵雙手抱拳恭維道。
“魏縣長,聽說紅楓縣觀霧山的土匪頭子蒲思米,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現在他可有什麼不軌的動向麼?”
“哎,要說這蒲思米,可是我們紅楓縣的第一大禍害啊。被他搶掠騷擾的商賈大戶可不在少數。整個紅楓縣都曾經被他攪得雞犬不寧、風聲鶴唳!”
一提到蒲思米,魏樹兵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那可是讓他這個縣長寢食難安、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啊。
“不過,上次蒲思米從蓉錦市越獄回到觀霧山後,似乎老實了許多。很少再下山幹壞事了。”魏樹兵臉色露出了一絲欣慰,“也許是上次被捕的經曆讓這家夥嚇破了膽吧。”
“嗬嗬,魏縣長,情況可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
古成興冷冷一笑,兩眼放出陰戾的寒光。
魏樹兵身子一顫,膽戰心驚地問道:“古團長莫非得到了什麼消息?那蒲思米難道又要下山了?”
古成興一陣大笑,拍著魏樹兵顫抖的肩膀說道:“魏縣長放心,承蒙行署蔡司令厚愛,讓我到這紅楓縣鎮守一方平安,我就絕不會讓蒲思米這個土匪頭子過上一天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