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完這些之後,便回到了軍車,葉洋掂了一下背上的背包之後。感覺到裏麵的瓷枕沒有出什麼問題之後,才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和眾人道了一聲別,走進了附近一家酒店之中。
今天遭遇的事情很是怪異,又加上天色已晚,葉洋也是累的夠嗆,所以一躺在床上,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等到他睡起的時候,一看表,已經是淩晨七點了。
於是葉洋趕忙起身,簡單洗刷了一下,就朝著金老家裏趕去。
昨晚他爽了金老的約,雖然說是有不可預料的突發事故,但是葉洋也是心中有愧。先不說金老的地位身份,在洛陽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附對方。就算是對方的年紀,如此去等待一個年輕人,葉洋也覺得過意不去。
金老喜歡喝咖啡,不用說,金老喝的咖啡葉洋自然是買不起的,而且咖啡這種東西,品種稍稍不一,口味就千差萬別,不過葉洋卻看中了一套小玩意兒。
金老這種對生活很講究的人,喝的咖啡都是直接由國外進口的,真要算起來,葉洋的錢,還不夠買其中的一罐的,金老一生奔波,鑒定的物件數不勝數,其中大多數錢財都拿去換了咖啡喝。.比如金老最愛喝的 波多黎各咖啡, 小小的一磅就要上千美元,而且這對於金老來說還隻是平常。
所以作為賠罪之物,葉洋並沒有選擇咖啡,而是從附近的高檔店中,選了一套好的咖啡杯。
一套好的咖啡杯,對於咖啡的作用,完全不下於,茶杯對於茶葉的作用,葉洋想到金老的癖好,特意為他選取了一件骨瓷的杯子,骨瓷杯用高級瓷土,混合動物骨粉燒製成,質地輕盈、色澤柔和,密度高,保溫性好,可以使咖啡在杯中更慢的降低溫度,是最能表現出咖啡風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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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作為曾經在中國文物界的頂級人物,先不說其手中經手的文物,就單單是他的鑒定費用,就足夠他衣食無憂的過一生,但是金老卻是兩袖清風,過得很樸素,隻是居住在洛陽郊外的一處民居之中。
等到葉洋到的時候,已經是八九點了,葉洋敲了敲朱紅色的銅錠大門,走出了一個老婦,這老婦不認識葉洋,但是葉洋卻是認得對方,一見這老婦出來,當即喊道;“吳姨,幾天不見,你看上去更加年輕了。”
“年輕啥啊,都老七十了。你是來見金老的吧”
雖然老婦知道葉洋在說假話,但是葉洋能夠說她年輕,這還讓她很高興的,因此將葉洋迎了進去。
知道金老具體住處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幾人,更何況雖然葉洋有一段時日沒來,但是以前也是常客,她也有點眼熟,因此也阻攔的不嚴。
葉洋笑了笑,一方麵連說著客氣話,一方麵卻是拿出了二百塊錢,悄悄的塞到了吳姨手中,吳姨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下來
葉洋一方麵和對方攀談,一方麵問了下金老的身體狀況。
吳姨是伺候了金老幾十年的老人,據說金老還在北京的時候,吳姨便是金老的貼身負責人,金老雖一生繁華,但是卻並沒有結婚和後代,所以平常瑣事都是由吳姨幫襯的。
金老家的民居,乃是以前洛陽常有的民居,但是卻造型精致,在半圓形的門之後,諾大的院子中間,是一個直徑兩三米的水池,上麵是噴泉,而下麵則是養了一群紅色的金魚以及烏龜,天空之中雪花緩慢的飄著,還沒有挨著噴泉,便已經消融了。
此刻正是上午,噴泉蒸發出的白色霧氣,彌漫了整個院子,金老則是坐在一張搖椅上,閉著眼睛,聽雪。
葉洋也知道對方的愛好,也不打擾對方,就那麼的站在那兒,而吳姨已經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金老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一睜開眼,看見葉洋拎著兩個大包,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小葉啊,你來就來,幹嘛還拿東西。”
“我能拿啥東西啊,金老你平日裏喝得一罐咖啡,就是小的一年的淘資。可是孝敬不起。”
聽到葉洋這自嘲的話,金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絨服,然後輕輕笑了幾下。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會說話。聽你說,你最近淘到了好東西?”
“不說這個,昨天約金老出來,但是我卻未到,是在是有愧啊,什麼東西能夠比金老的時間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