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洋。”唐刃的名字,聽上去很是霸氣,與眼前之人的瘦弱剛好相反,葉洋雖然聽的好笑,但是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好,葉小兄弟,你這香爐準備多少請出去呢?”
葉洋看的很清楚,對方在瓷枕和香爐之上,徘徊了好大的一陣子,但是最後應該是沒有看準眼瓷枕,反倒是對於香爐頗為篤定。葉洋一想倒也正常,畢竟這瓷枕看上去的確是頗為怪異,如果不是金老掌眼,他還也未必敢將之當成真貨。
“十二萬。”
其實瓷枕的價格,葉洋是準備在八萬左右出手的,之所以報十二萬,也是怕對方殺價的緣故,自古以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坐地還錢,總是要比漫天要價有決定性作用的多。
“貴了。”
果不其然,聽到葉洋的報價之後,唐刃眉頭一皺說道:“13年的嘉德拍賣行,賣了一個哥窖選璿紫瓷香爐,也不過才二十五萬,但是璿紫瓷香爐東西,若不是窖變根本不會產生那樣的顏色,況且你這個東西,還少了一角。”
葉洋聽了對方的話,知道對方乃是一個小行家,每年拍賣行之中拍賣的東西,數不勝數,能夠準說出文物名稱,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小覷。其實他也知道這個香爐的價值,一般而言,是不會超過十五萬的。
“璿紫瓷香爐雖然稀有,卻是屬於民間用品,式樣簡單,遠遠沒有我這件東西精細。”就算葉洋想要讓價,也不可能在對方剛剛說出話的時候,就做出讓步。要不然的話,隻會讓對方進一步拉價。
況且,他說的話,也都是真的,那個璿紫瓷香爐雖然珍貴,但是的確是民間用品,從這一點而言,藝術性以及文化性,是稍稍有點欠缺的。
“你給個最低價。”
唐刃自然也知道璿紫瓷香爐的弱項,他之所以準備將葉洋的香爐收入囊中,就是因為聞到了利益的味道,但是如果以十二萬的價格入手的話,根本收不了多少的差價。
“十萬,這是我的最低價了。”
葉洋想了一會兒‘艱難’的說道,他在一旁偷偷地打量著唐刃的臉色,如果這人臉上露出一些猶豫之色,或者是其他的考慮的話,他肯定會再次將價格降低。
不過,不知道是葉洋的表情做的是在到位,還是其他原因,這個唐刃在聽了葉洋的報價之後,並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猶豫了半晌之後,給了葉洋五萬的現金。
又從網上銀行轉給了葉洋五萬,十萬到手,葉洋也懶得在此了,準備過一段時間之後,再來看看能不能將這個瓷枕出手,雖然說瓷枕珍貴,但是由於種種原因,葉洋估計著不好出手。
現在這年頭,能夠上十萬的文物,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是少有的精品了。
和唐刃交易完後,葉洋並沒有在暗市之中,停留多長時間,而是一個人出了暗市的大門,沒有想到,剛一走出暗市,就接到了理工大研究室的電話,說是紅色毛發有了新的進展,讓葉洋前去取檢測報告。
葉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研究室。
依舊是那個接待人員在,她見葉洋來了,連忙帶著葉洋進了研究室的後大門,剛一走進去,葉洋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方框眼睛的來人。
這人看上去,年歲頗高,胡子拉碴,足足有六七十歲了,不用接待人員介紹,葉洋也知道對方乃是省內有名的毛教授。
因此他走上前去,問道:“毛教授,請問,我幾天前送來的紅色毛發有研究結果了嗎?”
毛教授背對著葉洋,手裏麵,拿著一個精密的儀器,在朝著玻璃器皿之中的紅色毛發觀察,不知道為何,看到他現在還依舊是這般慎重的模樣,葉洋忽然對此行有點失去希望的感覺。
“你先坐。”
聽到了葉洋的話,毛教授轉過頭,對著葉洋笑了笑,示意葉洋坐下。葉洋點點頭,但是目光卻還是忍不住朝著紅色毛發上麵瞅。
“這件事我很抱歉。”毛教授似乎也注意到了葉洋的目光,雙目中不由得有一點兒的鬱悶,對於他這樣一個大家而言,幾天下來,遍尋好友卻連紅色的毛發,具體來曆都查不到。
心中也極其鬱悶!
“小兄弟,你這個紅色毛發,我們判斷不出到底是什麼生物留下來的。”毛教授深深出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葉洋答道,葉洋聞言,也沒有什麼大的失落,如果能夠一下子就將這個生物給抓出來,那麼當初毛教授等人就不會將日期延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