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頭總算做了點有用的事情,於是葉洋趕緊問道,“是誰?”他也很想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心裏的希望就像是火苗見了風,一下子燒旺了。
老羅頭卻是沒有答話,又是極快的速度給自己重新倒了一大杯水,比剛才還要誇張地喝起來,弄得自己的衣襟上全是水漬。葉洋皺著眉頭,很是鄙視他。
老羅頭滿足地歎了一口氣,終於將頭從那巨大的茶杯裏抬起來,花白的胡須上還沾著許多水珠。他一進門就喝了那麼多水,好像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為了獲取這些消息花了多少口舌一般。
葉洋也不急不惱,任由老羅頭在他麵前“表演”,他這不緊不慢的樣子,倒是讓老羅頭沉不住氣了,“我打聽到了,死的人是個泰國人!”
“泰國人?”葉洋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他立即在自己的記憶力搜索起來,但是他苦思冥想,一時之間實在想不起來,究竟這個泰國人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泰國這個國家倒是神奇得很,那些大皇宮裏陳列的藝術品古董之類的,全都是全金打造,碩大的體積本身就叫人咂舌了,上麵更是鑲滿了各種大顆粒的紅寶石和藍寶石。一眼望去,真是珠光寶氣!
這說不盡的奢侈真是和民眾心中對泰國的印象截然相反。無論泰國的普通民眾生活如何,泰國的皇室倒是很滋潤,這些傾盡寶物打造的東西,也是身份的象征。
況且,泰國地處東南亞,因著湄公河,占據著金三角這樣重要的地理位置,這條水運之路可是給販毒、販賣人口提供了極大的便利。當然,還有倒賣文物。
很多人全都瞄準了這塊肥肉,因為泰國政府對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花點錢財、上下打點一下關係,出入邊境就會很方便,無論是把泰國的東西賣到中國,還是把中國的文物運到泰國這個中轉站,都能撈到不少的好處。
但是葉洋知道,很多文物販子從來不打泰國的注意。這個國家邪門得很!先不說那些古曼童之類的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光是這大家都知道的降頭術等等,就已經夠詭異了。
同樣做的都是文物這生意,人與人的差別也是極大的。有的人是武,有的人走文。有的人光是殺人越貨就做了不下幾十起,雙手沾血的人不在少數。但是這樣的錢,終究是賺不的!一個人的福報全都被折損了,有命賺沒命花!
還有一些人,黑白通吃,不像上一類人那麼窮凶極惡,手裏的貨也清白不到哪裏去,要是手裏的東西不幹淨,脫不了手,說不定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些疑問盤踞在葉洋心裏揮之不去。於是他開口問道,“那那個泰國人是做什麼的?死前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葉洋急於弄清這些疑問,所以一股腦拋出了好些問題。
老羅頭聽都沒有聽全,就擺擺手,然後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嘴裏有些不耐煩地答道,“不知道!不知道!我要是知道這些,那案子就破了!”
在他眼裏,葉洋已經走火入魔了,居然想把他當警察使。
葉洋不敢相信地瞪著老羅頭,“你出去了那麼久,就問到了一個死的人是泰國人?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老羅頭一攤手,“不知道!不知道也有錯?”問出個泰國人的身份,那還是他在院子裏轉悠了很久,又去外麵聽老大爺老大媽嘮嗑嘮了很久,才知道的呢!
葉洋深深歎了口氣,他以為這回老羅頭終於排上用場,挖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原來這都是他一廂情願,高估了這貨!。葉洋強忍著心裏的怒氣,沒有說話。
老羅頭不高興了,葉洋這小子跟個大爺似的,在屋子裏坐了一早上,啥也沒幹,倒是他這忙裏忙外忙前忙後的人有錯了?
此刻又隻有他和葉洋兩個人,他的不滿全都流露在臉上,一雙灰黑的眼睛,像是鬥雞一樣睜得滾圓,竟比平時精神百倍。
“我可真是吃力不討好!這點消息,小爺你還瞧不上眼還是咋地?依我看,要不還是小爺你親力親為、親自出馬吧,也好叫小老兒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老羅頭怪聲怪氣的,語氣叫一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