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要擠進個人去,那也是完全可以的,尤其是身材纖細的女人!
葉洋環顧四周,按道理,故宮在清完遊客之後就會關上城門,還會有專門的看門人和管理人員留守查看,怎麼如今宮門不但沒有關上,四周更是沒有什麼當值的人?隻有城門上碩大的釘子散發著幽暗的光芒,增添了大門背後的神秘性,仿佛後麵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在邀請葉洋去探索。
葉洋略一思索,既然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宮門又開著,那麼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她潛入了故宮。當下葉洋便做出了決定,他輕手輕腳走過去,皮手套搭在宮門上,使勁一推,宮門才發出了老舊沉重的聲音,稍稍打開了一些。
葉洋回頭觀察了一下,便立馬側身閃進去,然後迅速背貼著牆,免得被人看見。但是四周安靜得很,也沒有什麼光亮,隻有葉洋一個人罷了。這時候,他開始懷念起老羅頭在那個院子裏用的那個物件了。
這麼大的皇城,也沒有什麼人味兒,先不說皇宮這樣勾心鬥角充滿罪惡的地方,出過多少人命,有多少人冤死,光是隻身走在這樣昏黑的地界,聽著陰風卷過琉璃瓦,就讓人心裏有些慌。
那個女人膽子倒是挺大,一介女流,居然也敢獨闖這樣陰森的地方。葉洋給自己安安神,深一口氣往裏麵走去。
故宮有些曆史了,經曆了這人間的滄桑,連腳下的地磚都染上了世故的味道,但是踩著也是格外踏實。沒有燈光,葉洋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往裏麵走,隱隱約約,裏麵的宮殿似乎形態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大小不一而已。
葉洋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間宮殿,說不定那女人也是這樣的想法。他緩緩踩著台階,一級一級拾級而上,一邊也是警惕地關注著周圍的動態,但是除了風聲的嗚咽,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終於,走完了所有台階,身旁是一根根極粗的柱子,隻有走得很近才能看得出柱子上的朱紅色,隻不過經曆了那麼多年的風吹雨淋,不禁顏色有些發暗,連這漆都有些斑駁了。
這些文物,本應該被好好保護起來的,不說有什麼經濟價值,就單單是對曆史和先祖的尊重,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葉洋心裏忽然起了一絲悲涼,也許在外人眼裏,他們這些做文物生意的,都是一些遊離於法律和道德之外的宵小之輩而已,指望著倒騰這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賺點昧良心的錢。
但是葉洋知道,除了那些考古專家,也就隻有他們這群人,對著這些古物,是打心底裏的崇敬和愛護。也許,那些上了年紀的東西,隻有找到了真正了解它們、愛護它們的主人,才是最好的歸宿。而不是像這樣一般,毫無遮攔地暴露在世人眼裏,任憑那些無知的人們評頭論足!
毫不誇張地說,世間萬物都是有靈性的,更別說那些存在於人間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的古物了。
葉洋搖搖頭,發現自己想的有些遠了,然後走進尋到這大殿的門,大力一推,卻意外地沒打開,低頭一看,門上鎖了,還是一把現代人批量製造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鎖。他無心開鎖,又檢查了一下這所宮殿的窗戶,毫無例外全都落鎖了。
這些窗戶紙全都泛著晶瑩的白色,一看就是後期人工糊上去的,不然隻怕這故宮是一片破敗的景象,也吸引不了遊客了。全都落鎖,那女人也不可能進去。葉洋便轉移了目標,繼續往裏麵其他的宮殿探索。
但是裏麵的宮殿全都上鎖了,宮牆又很高,葉洋並沒有飛簷走壁的能力,隻能一一放棄。就在他打算空手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來時的路。轉了一圈,這裏的每座宮殿都長得一個樣子!
他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一般隨意走走,希望能好運地走出去。但是更不幸的時候,一滴一滴冰冷的雨水落了下來,下雨了!葉洋抬頭望望黑得像塊幕布的天空,隻能歎了口氣,走到一座院子的門下,靠著那點窄窄的屋簷擋雨,但是這雨斜著下,還是打濕了他的衣服,雨水侵入進去,涼颼颼的。
葉洋抱著胳膊想使自己暖和一點,卻是不小心撞到了後麵的門,而那門“吱呀”一聲開了,竟是沒有落鎖!
葉洋立即伸手推開門,快步跑到殿外的走廊上避雨。這雨來得突然,下得也大,葉洋恍然想起自己的臉上恐怕還有血汙,就伸手接了一些雨水,拍在臉上,清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