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極其珍貴的文物的話,地方政府和海關就會嚴查,如果沒有通天的手段,或者是說背後有人,想要將之弄出去,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葉洋早在發現, 葉洋留下來的文物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也懶得倒賣,而是聯合著高森,該走關係的走關係,送人,該要錢的,挑一些普通的玩意兒賣出,然後拉動所有的關係,方才將爺爺給葬進了北邙山中。
就在剛才聽到王叔說法的時候,葉洋不由得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王叔說道:“王叔,你們當年主要活動的地域是不是就在。”
頓了頓,葉洋忽然說道:“就在北邙山的帝陵當中。”
王叔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然後他自己的神色,也有點兒茫然,對著葉洋說道:“那時候,哪裏有這樣的意識,哪裏有好東西,就朝著哪裏趕,河南,河北,山東,山西,哪裏有人就朝著哪裏趕!”
王叔這樣說,不由讓葉洋想起了,他之前的時候,在爺爺那裏看過的一本書,那一本書,葉洋到現在都還是記憶深刻, 他記得那本書,是他爺爺親自編撰和縫寫的,書本上詳細的記載了,從古至今,在北邙山上偷盜文物的文物販子,或者是說,一些買賣商家的悲慘結局。
而葉洋記得,臨死前的時候,爺爺在北邙山轉了一圈,之後就是又哭又笑的到了村子裏麵,離奇死亡。
而在那一本藍皮書,同樣的有著記載,李鴨子發明洛陽鏟,死前也是又哭又笑,似乎是和他爺爺,有著相同的經曆。
這不由得讓葉洋無法多想,李鴨子,或許外界的人不知道,但是在洛陽的地下圈,卻是大名鼎鼎,傳說之中,正是這一位,發明了洛陽鏟,留下了後來諸多盜墓的傳說。
想到這裏,葉洋不由得看向了自己麵前的這個王叔,論繼地下的經曆,這個王叔走過的橋,隻怕是比葉洋吃過的鹽還多,或許對方會知道一些什麼。
“王叔,你可是聽過在北邙之中上土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
上土,便是掘土而動窟窿,俗名就是盜墓賊,地老鼠。
聽到葉洋這樣說,本來一臉輕鬆地王叔,忽然間臉色凝重了起來,他端起在桌子之上的茶水,而後狠狠的吞了一大杯,這茶水,是葉洋剛剛燒開,而衝上的,所以很燙,葉洋喝的時候,都是很小口很小口的抿一下, 像是王叔這樣,一口吞下去的,難免會傷及喉嚨,不管一個人的外麵練得有多好,但是一個人內裏麵的五髒六腑,咽喉,眼睛,這些都是人體先天的弱點,無論是怎樣練,都是練不成的。
所以,王叔在吞下了這一輩熱茶之後,也是渾身難受的緊,葉洋能夠看到,一滴滴黃豆大小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之上滴落了下來。
在吞完之後,他非但沒有停下來,反倒是又拿起了一個茶杯,然後一口灌了下去。葉洋能夠看出來這是他在麻痹自己,所以故意用刺痛來轉移自己的精神。
兩杯茶喝完,他再次伸出手,還想要來一杯,但是茶杯之中卻是已經,沒有了熱水,這時候,王叔好像才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長吐了一口氣,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然後對著葉洋說道:“是的, 這個消息,屬實,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洋不知道王叔,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但是他直覺之中,覺得對方好像是向自己隱瞞了一些什麼,一壺熱水喝完,王叔的表情,稍微的有點兒難受,他從沙發上忽然站起來,然後對著葉洋說道:“我們進過北邙山, 並且是不止一次,但是好像那地兒冥冥之中,有著一股詛咒一樣,當初但凡是進去的兄弟,到了後來沒有一個好下場的,不是出了車禍身死,就在後來在十年動亂當中,被批成了牛鬼蛇神。”
說道這裏的時候,王叔看了葉洋一眼,然後又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對著葉洋說道:“你信不信命運。”
葉洋雖然不知道王叔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他不相信命運,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這兩個字,而所謂命運,隻不過是一些妄想著實現自己夢想,但是到了最後,而又沒有實現的人, 對於自己的安慰罷了。
“可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為什麼同樣的兩個人,一個人可以坐擁億萬財富,風光無限,而另一個人卻隻能貧苦終生,在他的手下,奔波到老。”
王叔看著葉洋,然後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葉洋聽了以後說道:“或許是因為他們努力的程度不同。\"
“但是要是相同的努力的話呢?”
葉洋搖了搖頭,將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茶水,一吞而進,然後說道:“這個論據不成立,兩個人如果是付出相同努力的話,其他不談,既然有了億萬富翁的努力的話,那麼,他不會貧困孤生。”
停頓了一下,葉洋然後又說道:“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我看過許多的老人,他們天不亮就起床去鋤地,撿瓶子,或者是幹農活,但是他們日子卻是過得淒慘無比,一日比一日慘,後來的時候,我又發現, 在村裏的青年,卻是每天的無所事實,整天隻知道抽煙,喝酒,打遊戲,打牌,以及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