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既然信任我,我都敢讓我徒弟上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王婆子被葉洋噎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來,又看了看正躺在床上呻吟著的李大爺,隨後一咬牙,一狠心。
“行吧,那就你來吧。”王婆子很艱難的看了黃奇一眼,隨後歎了口氣。
黃奇眼見王婆子這個態度、手指在袖口中偷偷握緊了一下,隨後緩緩鬆開。
他上前一步,把帶來的藥敷在了李大爺身上,李大爺原本火辣辣的腰部頓時感受到一陣陣清涼。他清爽的幾乎呻吟出聲。
黃奇的指尖在李大爺身上有規律的跳動著,隱隱的似乎還碰到了幾個經脈。
而葉洋,則在一旁緊緊按著李大爺的肩膀,把李大爺固定在床上李大爺原本放鬆的身體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肌肉也開始變得有些僵直。
骨打之術的過程十分痛苦,平常坐坐按摩這些小打小鬧的東西還可以陶冶陶冶情操,,但誰要是骨頭碎了用骨打之術來接的話那純粹就是過來玩兒命的去。
據傳說,有科學家實驗過。骨打之術和生孩子那個疼,但基本上經曆過這兩個手術的所有的患者最後都選擇了骨打。
這倒是個很奇怪的現象,骨打之術不開刀,不開藥,平常的時候也沒什麼需要忌口的。按理說應該不至於這麼恐怖,但它在圈子裏的名聲確實就是像這樣複雜痛苦。
李大爺此刻正在接受著骨打之術的洗禮,葉洋把她強行壓在床上,不讓他動。即使這樣,葉洋一個人快要一米八的大男人仍舊感到有些壓力。
李大爺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上古銅色的肌膚上也流了不少的汗,打遠兒一看渾身都亮晶晶的,倒是顯得挺健康的。
然而,李大爺此刻正像隻王八一樣趴在床上,緊咬著牙關,時不時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響。王婆子在一旁都快要心疼的哭了。
李大爺和他認識多少年了,當初李大爺老伴兒生病走的時候也沒見他真麼崩潰。但這小小的一個骨打之術,竟能讓李大爺疼成這樣。
葉洋依舊牢牢把著李大爺的肢體,看著他不讓他動,邊看著李大爺他邊觀察著黃奇的執法。
剛開始看來,黃奇的指法並沒有什麼稀罕的地方。可仔細觀察一會兒,葉洋就發現問題了。
黃奇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能在修習骨打之術的短短幾個月內,達到這個高度確實不容易,但是,葉洋越看黃奇的手法越不對勁。
正常來說,骨打之術在對患者經脈進行推拿之時、手指都會垂直於患者的肌膚。而黃奇的手法卻不是,他的指尖很明顯的是垂直於李大爺皮膚,這樣的話,會導致力道不足。本來骨打之術就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若是在治療的時候,施術者力氣不足,那麼則會加重患者的痛苦。使患者接受治療的時間能比原先長一倍有餘。
葉洋看著黃奇的動作,皺緊了眉頭。黃奇這個手法根本不對,不僅指法有些小的問題,力道也不足。
“用力。”葉洋終於看不下去了,沉聲道。
黃奇愣了一下,隨後加大了力氣。但葉洋越看黃奇這個手法越感覺別扭。
他皺緊了眉頭,身下,李大爺的叫聲越來越大。葉洋自然是能理解李大爺的,這種治療方法極其痛苦,碰上個老手還行,碰上黃奇這種新兵蛋子,就隻能咬著牙認倒黴。
終於,黃奇又弄了一會兒,葉洋看不下去了。
“你歇歇吧,換我來。”葉洋突然說道。
黃奇愣了一下,隨後停下了動作。
礙於王婆子他們還在場,葉洋不好意思開口直接提點黃奇的錯誤。因此隻能讓黃奇上一旁扶著李大爺,臨開始前,葉洋還特意提醒了一聲:“看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