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榮明顯愣了一下,順著我努嘴的方向望去,一看之下才點頭說:“好像是的,我每次過來,他大概都坐在那片區域,至於是哪台老虎機我還真沒留心注意過,也許就是你說的這台,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估計要出事。”我緊盯著警犬,心裏湧起一陣不安躁動。
我正說著,警犬忽然趴在了地上,好像是累了。這一幕讓我大惑不解,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和我抱有同樣疑惑念頭的人不在少數。
就比如張曉榮,這家夥明顯一愣,反而問我:“那條狗在幹嘛?”
“不知道。”我聳了聳肩說。
警犬趴在地上這一幕起初我的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它是因為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但過了沒多久,我就猜到了答案。警犬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血統極高的犬類,每一個反應都帶有不同含義,據我觀察和分析的結果判斷,趴在地上應該是表示有了發現,是在傳遞信號。
這是警犬與警犬訓導員之間的一種默契,犬類愛好者對這應該不陌生,一般人卻並不知曉這一點,就包括我在內。
看到警犬趴在了地上,警犬訓導員眉頭一皺,棲身來到老虎機前,四下查看了一眼,然後把手伸到老虎機後頭摸索,臉上表情漸漸變化,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看到這裏我的內心頓時糾結起來,眼瞧著男警察從老虎機後頭取出一隻黑色皮包,嘴裏喊道:“有情況!”
看到皮包的一瞬間,我明白了過來,已經可以確定,皮包絕不是警察放的,警方隻是接警後例行公事。而皮包應該是猴子派人來栽贓,之所以放在眼前這台老虎機後頭,是因為他早已摸清了雷明的小習慣。
這件事對我觸動很大,也讓我一下子領悟到了很多東西。做人不能太沒心眼,尤其是幹我麼這行,要保持一定神秘感,不能讓對手摸到規律,讓他們摸不著頭腦才會活得長久。
雷明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栽了,要是我所料不錯,待會那個黃毛會跳出來指證雷明,說那台老虎機是他專用的,這樣一來雷明就陷入了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警犬訓導員話音落下,我出手如電,取出了一枚骰子,屈指一彈,射向那隻警犬的尾巴。
“汪汪汪!”
原本安安靜靜趴在地上的警犬,忽然彈身跳起,張大了嘴巴,原地打轉想要咬自己的尾巴,嘴裏還不斷狂吠痛呼。
狗身上有兩處最明顯的軟肋,一個是鼻子,再有就是尾巴了,這兩個地方要是受了傷,對於狗來說,不亞於丟了半條命。
剛才我用骰子擊中警犬尾巴,用的力道並不致命,卻足以讓它疼一會,隻要警犬躁動起來,就會把現場局勢給攪亂,這樣一來我也好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