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碼頭岸邊,在一艘小漁船邊停下,船工模樣的男子解開纜繩,抓在手中,轉身看著我們。
“請上船吧!”
我和杜鬆都略微有些詫異,尤其是杜鬆,他看了我一眼,微微搖頭,暗示我不要上去。
心領神會以後,我朝杜鬆微微額首。
接著對船工說:“海上風大,不如請你們老板上岸,我們找一家餐廳,坐下來邊吃邊聊好了。”
船工卻說道:“我們老板說了,要是黃先生膽小,不敢去見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不過,你那些兄弟壞了道上規矩,懲罰是少不了的,至於怎麼懲罰,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
船工語氣平淡,威脅之意卻格外明顯。
我暗暗歎了口氣,心裏很明白,這次必須要冒險了,否則李雙龍他們就危險了。
這麼想著,我剛要答應下來,杜鬆突然嗤笑道:“是你們老板膽小如鼠吧?我們智哥好意請他吃飯,想要交個朋友,他卻這麼畏畏縮縮,真是可笑!”
聽了這話,船工臉色微微起了變化,態度突然冷了幾分。
“怎麼決定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我隻負責傳話,你們愛去不去。”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已經無路可退,畢竟我們的人還在人家手裏,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好吧,客隨主便,上船吧!”
出於無奈我答應了要求,跟隨船工登上了漁船,杜鬆清楚我的顧慮,所以沒再多說,默默跟在我後麵……
一陣馬達聲響起,漁船轟鳴著朝海上駛去。
海灣碼頭承載了我的悲傷回憶。
六年前,雲兒姐就是在這裏墜海的,回到羊城這麼久,我不敢輕易涉足這裏,就是怕觸及心傷。
但我沒料到,還是來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被迫來到了這裏。
馬達聲中,漁船漸行漸遠,碼頭輪廓逐漸變成了一條細線,而前方則出現了一艘采砂船,船身長八米,寬度約有四五米。
這種規格的采砂船,海上有很多,所以很不起眼。
但這艘采砂船明顯就是我們的目標,因為船上站著很多人,正朝我們所在的漁船看著。
漁船穿風破浪,來到采砂船邊上,采砂船上,一個水手模樣的精壯漢子,走到船舷邊上,放下了船梯。
“請上船吧!”船工指著船梯看向我們。
我當先一步爬上船梯,才上甲板,就被旁邊一群水手模樣的人給按住了。
“你們幹什麼?”我怒吼了一聲,正要掙紮,邊上一人忽然朝我小腹打了一拳。
“不想死就閉嘴,否則老子扒了你的皮!”
說話之人在我身上一陣摸索,把我腰間別著的匕首給拿走了,手機以及錢包則留了下來。
我明白過來,人家是防備我身上帶著武器,所以才提前搜身,於是我就沒動了,任憑他們折騰。
隨後上船的杜鬆也遭遇了同樣一幕,藏在身上的防身棍被奪走了。
這次我們過來匆忙,根本來不及準備,就隻是帶了匕首和防身棍,想要帶槍來著,可惜沒有。
倒不是我們弄不到槍,關鍵是沒必要,因為一旦動槍,性質就不一樣了,會成為警方重點關注的目標,要是被抓住,罪過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