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虞家,談不上熟門熟戶,也不至於找不到路。
才進門,我就感覺到別墅屋內氣氛不大對勁,仔細感覺才發現,那是一種壓抑感。
放眼環視,就見屋內坐滿了人,一群人中,有我熟悉的,但也有陌生麵孔,就比如才剛和我分別的莊天澤,居然也在其中。
看見莊天澤我吃了一驚,隨即按耐住躁動的心情,目光從他臉上一閃而過,落在了坐在當中的虞先生身上。
“虞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找虞少。”沒見到虞柏基身影,於是我就問了一句。
虞先生見我來了,衝我笑了笑,抬手指向樓上:“在上麵呢,你自己上去找他。”
我順勢朝樓上看去,與此同時虞柏基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目光俯視下方,落在我臉上,伸手招呼道:“上來吧,來我房間再說。”
我沒理會其餘人,直接上樓,而在我上樓的過程中,莊天澤始終在看著我,還故意問虞先生:“哎,這位小哥是誰呀?打扮很獨特嘛!”
虞先生態度頗為恭敬道:“是個本身不錯的年輕人,一身賭術出神入化,目前羊城這地界上,恐怕沒人是他的對手,估計隻有佛爺能降住他。”
虞先生對我百般吹捧,莊天澤卻妝模作樣,表情一會一個變化,時而唏噓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時而又表現出對我感興趣的樣子,還讓虞先生代為引薦。
我裝作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心裏卻罵開了,心想著,這家夥的表演還真是爐火純青,拿個奧斯卡影帝都綽綽有餘了。
這麼想著的同時,我心裏產生了鄙夷之情,但現在場合不合適,所以沒表現出來。
虞柏基的放假有安民中學一間教室那麼大,兩者在規模上雖然相同,但內部陳設那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來到真皮沙發邊坐下,我掏出煙遞了一根給虞柏基,故作很隨意的樣子,問他:“樓下那都是些什麼人呀?”
見我問起,虞柏基一臉鬱悶罵道:“都是些見風使舵的王八蛋!”
我不太明白虞柏基的意思,疑惑道:“難道是你們家親戚?”
虞柏基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也不全是,大多是生意夥伴,剛才安民發生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見我點頭,他才繼續解釋。
“本來這次是想借著機會立威的,但安民那片,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我們本來打算收了雙龍泰拳館,以那裏為根據,和盧家一較高下。”
“但昨天我們的人去了,結果被一個臭娘們給打出來了,那娘們下手特別狠,不是不知道,我們派去的那些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
“結果這事就傳開了,家裏親戚,生意上的夥伴,一個接一個打來電話,問這事,還有人質疑我們虞家的能力,說我們連個小小的泰拳館都拿不下,還想對付盧家。”
“為了這事,我們連夜調集了家中人手,挑了些精明強幹的人,準備一舉拿下泰拳館,結果盧家的人得知了消息,跑來找茬,他們準備充分,人手比我們多,唉……”
我接著就補充道:“所以那些人跑來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