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莊天澤聊了一番,把虞家那點事給作了說明,化解了彼此的心結,隨即我就離開了。
如我所料想的那樣,虞家的事情遠遠還沒結束,正如盧成歡那天說的,虞夫人是個極為護犢子的母親,兒子慘死這件事,對她的打擊遠比瞎了雙眼還要嚴重。
就在我忙於處理新地盤事物的時候,虞夫人返回羊城的消息傳了過來。
負責監督韓家動向的人傳來消息,說是虞夫人在保鏢獨狼的陪同下,返回了羊城,才下火車就去了海灣碼頭。
虞夫人回歸的很高調,讓人準備了一車冥幣香燭,在海灣碼頭邊大搞祭祀活動。
祭祀的當天,虞夫人哭的死去活來,負責監督她的小弟拍了一段手機視頻,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看著視頻中,哭成淚人的虞夫人,我預感到這個女人可能會攪風攪雨,要鬧出什麼事來。
虞夫人哭海的這段視頻,在羊城幾位大佬之間不脛而走,陸陸續續有人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小心提防。
對於眾人小題大做的反應,我是哭笑不得,我心想著,一個瞎了眼的女人能有多大能耐?還能把我給吃了不成?
當時我的確感覺到了危機,但同時對虞夫人也有些不太在意,畢竟她現在是個殘廢,即便想要謀害我,也沒那麼容易。
由於虞夫人是女流之輩,所以我無視了她的威脅,根本就沒在意哭海這件事。
但在不久以後我就後悔了,虞夫人的所作所為,超出了我對她的判斷,也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一係列始料未及的麻煩。
離開星光大廈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我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三點多,距離李小艾下班還有好幾個小時。
於是我驅車前往之前的老房子,打算把裏麵的東西搬去新屋。
車子開到城中村,停在了老房子前,我拿起鑰匙下了車,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卻不料門竟虛掩著。
我心裏一陣疑惑,心想難道上次離開忘記鎖門了?還是說房東來了,把門給開了?
懷揣這種念頭我伸手把半掩著的木門推開,一陣嘎吱聲響起,木門應聲打開,屋內飄出來一陣黴味。
放眼看去,就見屋裏站著一個人,是一個女人,身材婀娜,素衣長裙,正背對著我凝視著掛在牆壁上的相框看得入神。
看到這倩影的那一刻我著實嚇了一大跳:“你是誰?”話音才脫口,莫名的我忽然產生一種感覺,覺得眼前這身影有那麼一絲熟悉。
仔細辨認,腦海中驀然出現一個美麗人兒的麵容,轟然一聲我的腦海中嗡嗡乍響,呼吸隨即變得沉重起來。
“雲兒姐!”我努力控製著自己發顫的聲音,喉嚨中蹦出一個一直以來深深思念卻又不敢觸及的名字。
屋內的女人緩緩轉過身,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就露出了一個側顏,我們彼此相距不過四五米遠,我看得太清晰了。
那儼然就是一張閉月羞花卻對我來說無比熟悉的臉龐。
“小智!”雲兒姐轉過身凝視著我,雙眸中淚花閃爍,如玉的臉頰上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