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要是能夠搞定龍哥那就萬事大吉了，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窘迫，為了羊城這點破事傷透腦筋。”莊天澤唏噓不已。
我一直觀察著莊天澤的雙目，想從他眼神中看出點端倪來，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現在出現兩種情況，要麼莊天澤說的是謊話，或者是真的。
要是謊言，就代表著龍哥已經投靠了北辰商會，對於我或是整個羊城的地下勢力來說，這並非是一個好消息。
之所以懷疑龍哥，主要是由於他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南湘那邊生意受挫，羊城計劃又飽受挫折。
在兩麵受阻的情況下，龍哥選擇投靠在南湘有一定勢力的北辰商會也在情理之中。
但情況也有可能恰恰相反，龍哥根本就沒有和莊天澤達成什麼私下的協議，幫助他保護我的家人，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
兩種情況在我腦海中徘徊不散，到底是哪一種我也不清楚，一時間陷入了糾結。
“我也不相信龍哥會幫你做事，人家可是地頭蛇，混得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淪落到向你這條過江龍來搖尾乞憐。”我的話很露骨，換個人根本接受不了，但莊天澤的反應卻沒那麼大。
莊天澤隻是笑了笑說：“我還沒自大到那種程度，經營了這麼多年，雖然北辰商會如今發展的還算不錯，但還沒霸道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接著莊天澤說起了龍哥幫忙的原因。
“龍哥答應幫忙，主要是因為我答應了他一件事，所以才和我達成協議的。”莊天澤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泛著一抹苦澀笑意。
我好奇問他：“什麼協議？”
莊天澤歎息道：“還能有什麼？不就是你說的平頭麼，我答應會把平頭交給他來發落，所以才會達成這個君子協定。”
“另外一層原因就是你和龍哥的私人關係了，他一直很看好你，這一點應該不用我多說，你自己肯定深有體會。”莊天澤似有深意笑了笑。
得知真正緣由，縈繞在我心中的那點迷惑煙消雲散了大半。
但我心中仍舊殘存一絲不解，我問道：“天澤先生，當初你不是平拚了命要救平頭麼，現在怎麼又答應要把人交出去了？”
麵對這個問題，莊天澤衝我戲謔一笑，就好像在笑話我是一個剛出茅廬的嫩頭青。
這種眼神和笑容讓我內心感覺很不舒服，但我強裝鎮定，假裝不在乎的樣子。
“小智呀，唉……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出師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這麼單純？”莊天澤不勝唏噓著。
他的話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那種異樣感覺從心頭劃過，一時間也想不到關鍵點在什麼地方。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眯眼盯著莊天澤，努力思索著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想著想著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讓我不解的地方。
我目光一凝，盯著莊天澤的眼睛，麵無表情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才出師不久?”
“你小子啊，別那麼單純，這樣混江湖會吃虧的，在江湖上，能活多久取決於自身的價值，就像平頭，或許在龍哥那他算得上左膀右臂，同樣這也是他的資源，但資源一旦耗盡，價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