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豹都善於使用暗器,隻是各家套路不同罷了,他使的是飛鏢,而我則是骰子,雙方是針鋒對麥芒,誰也占不到便宜。但對方畢竟是軍人出身,每一個軍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其中就有近身格鬥的技巧,這是我所不能比擬的。
經過一番較量,我摸清了對方的基本路數,已經無心戀戰,從空中撲下的同時,其實心裏早就盤算好了,打算盡快撤離。
見我撲了下來,黑豹的熊熊戰意被激發,吼叫著如同一頭蠻牛朝我衝撞而來,而我故意擺出一副要近身作戰的姿態,實際上,是打算要逃跑,雙手一動,在快要落下的前一秒兩枚骰子彈射而出。
這次骰子擊打的目標很明確,是對方的眼睛,隻要打中了,黑豹的雙眼必定會受創,嚴重了甚至會瞎掉。
情況沒有想象中那麼樂觀,黑豹極為敏銳,盡管我采取了出奇不故意的方式,但還是被他提前一步發現了我的企圖,所以他避開了,而我也趁勢落下,一個縱身助跑,翻身躍上了一側牆頭,跳了下去。
牆的另一頭是一戶人家的院子,我也不知道這家住的是什麼人,在落地的前一秒我的快速掃視了一眼院子裏麵的情況,這家院門緊閉,想要離開,還得翻牆頭,所以在落地之後,我馬不停蹄,立馬朝對麵院牆衝去。
等衝到了近前,再次彈身而起,一腳踏在停靠在院子牆角下的摩托車上,一個大跨步直接落在了院牆上,可是情況有點出人意料,這邊牆頭上居然倒插了不少玻璃碴,雙腳落在上麵的同時,我的鞋底被紮破,玻璃刺進了腳心。
刹那間,鑽心的疼痛充斥在我的腦海中,但我不敢停留,直接跳了下去,在小巷中迂回奔跑,也來不及看去看後方的情況,幾經輾轉終於逃出生天,直到離開了小巷,站在一處路口邊,才得以喘息。
靠在牆邊我左右四顧,結果發現,不知不覺中,竟跑到了盧家的大院附近,我點著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就勢坐在地上,脫掉鞋子才發現,腳心處的襪子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早就把襪子給染紅了。
直到這時我才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痛感,深吸了一口氣,把煙灰彈在傷口處,穿好襪子徑直朝著盧家大院走去,在去的路上,我給盧成歡打了一個電話,結果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
這死貨不會趴在哪個女人肚皮上睡死了吧?我心裏腹誹,猶豫了一會手指滑動手機屏幕,在通訊錄中翻找到了盧麗芬的號碼,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撥了過去。
電話聲才響了兩下就接通了,我略感詫異,就聽裏麵傳來盧麗芬那熟悉的聲音:“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我沒猶豫,直接道:“我在你們家門外,出來幫我開下門,不要驚動其他人。”
盧麗芬沉默了一會,然後就說了一個字:“好!”電話掛斷,我站在門口的柱子下掃視周圍,沒過一會大門就開了一條縫隙,盧麗芬探出頭衝我小聲招呼:“傻站著幹什麼?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