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輸光了籌碼，表情變得無比鬱悶，腳步瞞珊走出了包間，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低著頭就走了過去。
李回春老爺子點了根煙坐在位置上，扭頭看向我這邊，眼含笑意。
“老爺子，您這是唱的哪出呀？”我苦著臉走過去，在旁邊位置坐下，同樣點了根煙。
李回春老爺子朝著雷明擺擺手說道：“你先出去，我們爺倆有話要說，記得把門給帶上。”
起初雷明一臉崇拜看著李回春老爺子，接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但李回春視而不見，直接把目光移向我。
等到雷明出去他才開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很好奇，但我心裏更覺得驚訝，像您這樣的賭術高手，沒理由會籍籍無名，您到底是什麼人？”
李回春老爺子衝我笑了笑，眼神忽然現出一抹迷茫，接著，嗟歎道：“往事成風啊，雖然當年在江湖上也有些虛名，但你如果不提起，我自己恐怕都忘記了。”
我說道：“江湖上的傳言很多，能夠當得起虛名，肯定有過人的地方！
再者說，剛才您的賭術我是親眼目睹，所以，我不相信會空穴來風，既然傳出來了，就證明您一定做過什麼。”
被我這麼一番逼問，李回春終於鬆了口，輕聲問道：“你聽說過賭鬼嗎？”
賭鬼？我內心充滿了驚訝，之前在沙城的時候，我就聽崔鶯鶯說起過賭鬼這個人，當時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卻不料李回春也提起了這個人。
我用審視的目光再次打量麵前這個老人，內心滿是震驚，還有一係列猜測，最後我押了一口唾沫，用一種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您不會就是賭鬼前輩吧？”
李回春略顯驚訝看著我，顯然是沒料到我知道賭鬼這個名號。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你猜的沒錯，賭鬼說的就是我，但這不是什麼好名聲，因為我一開始嗜賭如命，一天不賭就會手癢。
這種情況持續了有十年，在這十年中，我把億萬家產輸的精光，所以才有了賭鬼這個諢號。”
得知原因我頓時愣了，心想，這老頭也太敗家了吧，億萬家財都輸了，感情一身賭術是這麼培養出來的，投資也太大了點吧？
盡管我心中這麼想，但我沒說出來，對方畢竟是前輩，和我又沒過節，沒必要戳人家痛處。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更何況，誰人年少不輕狂？”我看向李回春安慰道，“你說是不是？”
李回春卻對我說：“要是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選擇走上賭博這條路，後來我遇上了佛爺，在他的教導下，我對賭術有了更深的認識，也獲得了使命感。”
從我知道有賭鬼這個人開始，我心中就有一個潛意識的念頭，當時我想著，即使有賭鬼這個人，那他也應該是和佛爺並駕齊驅的存在。
這是我下意識的一種念頭，自己也沒當真，卻沒想到他們之間居然有這樣一段淵源。
“那您是千門老八將之一？”我非常好奇李回春的真正身份，所以才追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