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一把大火險些沒把我給燒死,也幸好那晚我們睡得比較晚,才躲過一劫。
沒被燒死,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我沒想過要錢少的性命,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誰料錢少自己摔死了。
下樓以後,我和張怡各自回歸崗位,沒過多久,錢少所在的那棟樓就燃起了熊熊烈焰,大夥吞噬了房間,迅速朝著四周蔓延開。
由於那棟樓采用了木質裝修,幹枯的木料遇火即燃,火勢形成之後,根本無法控製。
蓮韻茶莊內亂作一團,有人奔相告走,呼喊救火,廚房內一派忙碌的眾人紛紛拎著水桶之類的東西衝出去救火。
來到外麵,就見客人四散逃走,膽大的則跑到安全的地方看熱鬧,在蔣師傅的招呼下,我們幫忙滅火。
消防車十五分鍾以後才趕來,主要是因為南京路太繁華了,人流如織,車子緊趕慢趕才來到現場,此時大火已經把整棟小樓吞噬。
忙活了一下午,火勢才被撲滅,但整個二樓已經垮塌,一樓大廳也變得麵目全非。
整棟樓徹底報廢,所有痕跡被磨滅一空。看到這樣的場景我長舒了一口氣,不用擔心事情會敗露。
但現在還必須要麵對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還要麵對警方的盤問,隻有過了這一關才算完事。
在這之前我和張怡已經打好商量,她會為我提供不在場的證明,這樣現場就隻剩下她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嫌疑自然而然就會小很多。
警方經過現場勘查取證,基本得出一個結論,將目標鎖定在已經死去的兩名保鏢身上,認為這是一場內訌導致的慘案。
警方的意思解釋起來很好理解,假想兩名保鏢其中的一人因為某件事和錢少發生衝突,另外一名保鏢忠心護主,於是發生械鬥。
在這一過程中,錢少被擊中喪命,兩名廝打在一起的保鏢最後同歸於盡,但這隻是一個推測,想要還原事實真相,還需要更多證據才行。
可實際上,案發現場被大火燒毀殆盡,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痕跡。
案件的結果可以預料,警方最終會因為線索不足,把案件定義為懸案,或者迫於輿論影響,憑借死者身上的傷勢作出推論,然後結案。
警方審查了一整天時間,最後聯合工商部門下達停業整頓的文件,我們這些員工也不得不回家等待通知。
傍晚時分,我們下班回家,我帶著張怡來到停車場,駕車遠去,離開了南京路,來到距離她家不遠的一個小餐館中。
直到這時張怡的緊張情緒還沒有緩解,我沒理會她,拿起菜單點菜,要了一箱啤酒擺手讓服務員離開。
服務員走後,包間陷入安靜,直到這時張怡才看向我,隻是她的眼神有些複雜,雙手捧杯喝了一口熱水才啟齒,“小黃,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我早料到她有一肚子疑惑,或者說,是對我身份的好奇,這是人之常情。
“問吧。”我點了根煙朝她淡淡一笑。
“你到底是誰?以前殺過人嗎?”張怡脫口問道。
關於她的這個問題,我隻能置之一笑,“這算是問題嗎?”
張怡眼神不知道有多鄭重,灼灼盯著我看著,像是要把我給看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