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念早早的起床,坐在梳妝鏡麵前,在臉上施了一層粉黛,找了一件連衣裙穿上。
頭發高高的綰了起來,給人一種高貴幹練的感覺。
做好一切,她這才拿著包出了門,直接開車去了慕司臣的公司,大家都認識顧念,對於她的到來沒有任何阻攔。
一切,仿佛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其實已經徹頭徹尾的變了。
慕司臣正在處理著手中的文件,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來,男人眉頭一皺,他不喜歡這種連敲門這種基本禮儀都沒有的員工。
抬起頭,朝著門口看去,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
男人一雙淡漠的眼睛輕掃了一眼顧念,眼裏的不悅深深的顯露出來,“做什麼?”
他冷漠的樣子讓顧念眼睛黯淡了一下,卻有飛快的閃過,察覺不到丁點的異樣。
臉上揚起一抹適中的笑容,她大步走了過來,來到慕司臣麵前坐下,雙目灼灼的盯著他的眼睛,“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
“不認識。”他眼裏的不悅越發的明顯,似乎耐性很差的樣子。
嘴角抽搐了一下,顧念又湊近了一些,眨了眨眼睛,“你好好看看。”
抬起頭,慕司臣眉頭蹙得越發緊,一雙淡漠不見任何情緒的眼睛在顧念臉上掃過,於是,按下電話,薄唇幹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保安!”
顧念:“……”
這個死男人,怎麼又變成以前那個死樣子了。
其實,慕司臣一直都是這樣,從未變過,隻是他的改變卻隻是針對顧念,在其餘人眼中,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冷酷不近人情的王者。
歎息一聲,顧念從站了起來,瞪了一眼這個龜毛的男人,“好了,我走錯了。”
說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她出去的身影,男人眼裏閃過一抹不悅,繼續摁了一下電話,“以後別讓隨隨便便的人進我辦公室。”
……
四月坊,裏麵人聲鼎沸,這是陽城最近崛起的一家pub,規模龐大,瞬間搶占所有人的眼球。
它消費便宜,裝潢講究,所有的東西都是精品,自然受到了無數人的追捧。
此時,顧念一臉熏紅的趴在上麵喝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嗬嗬……清末,你說我是不是傻?他明明都不記得我了,我還非要湊上去自取其辱。”
林清末歎息一聲,搶過顧念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皺著眉頭,“顧念你振作一點,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咱再找,再找啊。”
認識她五年來,她從未見過她如此淒慘悲痛的模樣,男女之間,真的是情之一字最傷人,本以為,她和顧念,總有一個人幸福,可是……
如今,顧念卻成了最不幸的人,而她,一直在那個泥沼裏,從未起來過。
歎息一聲,她拿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心中的悲涼依舊蔓延著。
陸彥,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
“唔,我要去個衛生間,你在這等我……”
說了一句,也不等林清末反應,顧念拖著疲軟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這一個月以來,她已經成了這裏的常客。
以前,當她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那個男人總會一臉暴怒的出現,然後帶走她,之後再狠狠的懲罰,而如今……
她就是在這裏喝到胃出血他也不沒有再出現過一次。
狠狠的忍住心裏的悲涼,顧念迷迷糊糊的往前走去,來到衛生間,抬腳,重重的踢開了緊閉的門。
“啊!”
“小姐,你怎麼回事!”
裏麵響起一個又一個驚慌的聲音,接著一些男人魚貫而出。
顧念眨了眨眼睛,走錯了麼?
抬起頭,疑惑的看了過去,一眼便對上了一雙陰騖的眼睛,男人眉頭輕輕蹙著,一雙眼睛仿佛冰封的雨雪。
“滾出去。”他淡淡的吐出三個字,語氣裏仿佛凝結了一股子玄冰。
心裏一陣一陣的發疼,他的語氣讓她難受的厲害。
顧念幹脆破罐子破摔,身子幹脆往門邊一靠,慵懶的看著男人,眼睛十分淡定自若的瞥了他部位一眼,十分輕佻的吹了一個口哨。
“喲!尺寸不錯!”
刹那間,慕司臣臉色一黑,那雙冰薄的眸子裏已經浮起一絲膽寒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