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時浩站在咖啡店門口看著白夏笙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範圍內,收起了臉上的所有表情,轉身走向了路旁的一輛黑色奔馳車。
上了車之後,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也差不多了。”
“是。”
“我確定,白夏笙的身邊一定有我們要找的人,所以……”
“好,我一定盡快。”
掛了電話後,接著又撥通了一通電話。
“是我。”斐時浩用極其低沉的聲音,邊說著邊從車上的某個暗格裏取出了一個鑲有一顆黑色鑽石的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是,斐先生。”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屬於年輕人的聲音,卻意外的很穩重。
“孩子們現在如何了?”
“都比之前強了很多,不過,有幾個不是很安分。”
“是麼?既然不懂得安分,那就請安總管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們。”斐時浩嘴角銜起了一絲殘忍的笑。
“當然,還請斐先生放心。”對方還是依舊畢恭畢敬,明顯,完全懂得斐時浩說的話。
“嗯,這些孩子還是太熱血了,卻不知道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燒死。還要安總管多多費心了。”
“斐先生哪裏的話,我必將孩子們培養好之後助斐先生一臂之力。”
“嗯,好!你如此自信,到時候可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定不辜負斐先生。”
“告訴孩子們,過不了多久,他們將會有一次決定生死的測驗,是生是死,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是。”
安然軒掛了電話,站在窗戶邊,看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安總管,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一個中年男人開口,中年男子身後站著兩個年紀較小的年輕人。
“嗯,今天是幾號?”安然軒依舊站在窗戶邊,沒有任何動作。
“今天?今天6月3號。”三個人中看上去最小的一個人,覺得安然軒問的莫名其妙,一臉茫然的開口。
“蠢貨,安總管問的是實驗體。”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甩了一個白眼,一臉鄙視的小聲提醒。
“啊!這樣啊。”某人這才恍然大悟,讓安然軒轉了過身,盯著他看。
“安總管,這是我的學生廖暮羽,之前沒有現身是因為在出國深造,前不久回來的,他是我學生中極具潛力的,所以我就私自把他給帶了過來,還請安總管不要太過責怪才是。”中年人微微低頭,一臉謙卑。
“陳博士有心了,如此做當然是為我們帶來了人才,我自然是不會責怪。好了,我們走吧。”
安然軒看了眼廖暮羽,就換上了衣架上的白大褂。
三人跟在安然軒身後,一一走出了安然軒的辦公室。
最後一個出去的自然是廖暮羽,廖暮羽掃了一遍安然軒的辦公室,撇了撇嘴。
這安然軒感覺也就28、29的樣子,也沒比他大多少的樣子,居然能讓他那不可一世的老師低頭,真是不得了。
他才回來不久,一回國就給老師打電話,沒想到老師已經離開了研究院,而且還把自己召喚過來了。
廖暮羽走在最後,盯著安然軒的背影,時不時的看看周圍的環境,老師跟自己說隻要來這裏,就要對這裏的一切保密,就連自己最親密的人都不能說。
對於他廖暮羽來說,這最不能說的秘密,對他可是極有誘惑,他倒要來看看,這裏有什麼貓膩。
“你不要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好麼,很丟人,你好歹也是老師的學生。”陳博士帶來的另外一個年輕人,一臉鄙夷的看著廖暮羽,真是個沒見過大世麵的人。
“看來於師兄對這裏已經有所了解了。”廖暮羽轉頭,微笑的看著於默。
於默算是陳博士的第一代學生,資質還算可以,然而有著一顆虛榮心和自負的不要命的家夥,任誰都不喜歡。
可是,就隻有廖暮羽會靠近於默,導致於默認為廖暮羽是技不如自己,是來巴結自己的。從而刺激到了於默,讓虛榮的種子在心中迅速高長,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老師可是帶著我一起來的。”於默驕傲的說著,趾高氣昂,一副,你個後輩,就靠邊站。
“嗯……”廖暮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視線終是停留在了那扇冰冷的鐵門。
安然軒把手放在了門旁邊的機器上,鐵門自動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