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盯著她,好似不懂她說什麼。
葉凰兮道:“有個朋友,她那裏招一些有才藝的人,一個月最多演奏十場,都在晚上,白天還有空閑的時候你可以照顧你娘親,另外工錢也替豐厚的,表演的好還有提成。”
曹珍聽著這條件如此豐厚,雙眼晶亮,可又有些猶疑地道:“那,有什麼弊端嗎?”
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她占了吧。
而且,若真有這麼好的福利,肯定有很多人才對,她一個被家族趕出來的人,能有什麼優勢。
葉凰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放心吧,不是讓你去花樓,不過你如果放不下麵子出去拋頭露麵的,就當我沒說過吧,一個經濟不能獨立的女人,她的靈魂也不會獨立,你好好思考我說的話。”
她不會強迫任何一個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用什麼樣的方式生活。
是繼續抱著自己還是大小姐的美夢寄人籬下,還是丟棄那些所謂的枷鎖獨自前行,開始新的人生,這個選擇權,葉凰兮教給她。
曹夫人身體大好,葉凰兮給了幾句醫囑之後便沒有再去聶家,之後反倒是聶文嫣經常去宇文家做客,跟她的接觸比較多,一來二去的,還成了比較說的上話的人。
所以,聶文嫣告訴了葉凰兮一個秘密。
宇文家的庭院裏,架子上的葡萄葉子綠瑩瑩的,十分繁茂,卻依舊遮蓋不住一串串的深紫色葡萄,成熟醉人的香氣縈繞在二人周圍。
葉凰兮坐在葡萄架子下麵捧著一串還有些酸澀的葡萄,都懶得洗,直接一粒一粒的往嘴裏送。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來宇文家隻是障眼法而已。”聶文嫣就這麼站在葉凰兮的對麵,十分認真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正在吃葡萄的葉凰兮冷不防的被驚到,那粒剛被擠出葡萄就這麼落進了喉嚨眼裏。
葉凰兮好半天緩過來,眼角都是淚花,嗔怪地看了聶文嫣一眼:“你想要害死我吧。”
聶文嫣也苦笑不得,她也是頭一次瞧見有人吃葡萄不吐葡萄籽的,而且還喜歡吃這種明顯都酸掉牙的葡萄,看的她牙都酥了。
“至於這麼吃驚麼,畢竟我來這裏就沒怎麼跟二公子碰過麵,要說是為他來的,也太勉強了些。”聶文嫣笑著道。
“這個倒是真的,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因為看上了我這才天天往這裏跑。”葉凰兮調笑道。
聶文嫣白了她一眼,繼續道:“這件事你先別說出去,我還沒想好對策。”
瞧見她這樣葉凰兮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隻怕是不能夠讓尚書大人滿意,畢竟麼,丞相大人的二公子身份,還是能夠唬住不少人的。
“你跟你父親攤牌了?”
“沒,我知道他不可能答應,打算等著他考上了狀元之後再與父親說,這段時間,就先這樣吧。”聶文嫣歎息。
葉凰兮聞言笑了起來:“那可巧了,今天二哥也要考恩科,你那心上人對上他能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