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凰兮呆呆地看著君無曜,哪裏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承認了,這不是在坑她嗎?
大理寺卿動了動嘴,想要開口說話,可是視線來回在宸王同跪在地上的六凰子身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是心中的震撼已經無以複加,這一件事比一件事更加的隱秘。
皇叔同自己侄媳婦,敢說都不敢信啊。
可是這是宸王親自承認的還能有假嗎?
完了,他完了。
七皇子的臉上更是帶著複雜之色,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跳出來指責這一對女幹夫淫婦的,可是,看著皇叔那強大的氣勢,隻能慫慫地縮了縮脖子。
君無曜察覺到葉凰兮的視線,微微柔和了眉眼,衝著她挑眉。
葉凰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上前兩步開口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解釋一下吧,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同宸王同時瞧見了六皇子的事情,有心隱瞞,宸王更是良苦用心,誰知道竟然讓七皇子起了誤會。”
大理寺卿聞言,這才齊齊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至於六皇子同七皇子,明知道這件事根本是假的,可是有苦說不出啊。
就這樣,葉凰兮關了一日便被了出去,倒是原本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六皇子惹了一身騷,被安上了一個斷袖的名聲。
進宮複命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大理寺卿的身上,葉凰兮則是同宇文儒一同出了宗人府。
丞相府的馬車早就已經停在了宗人府外麵,葉凰兮剛剛上了馬車就被人捂住了嘴,抬手就要攻擊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男聲。
“是我。”
葉凰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男人鬆開了大手,葉凰兮轉身與他對坐,忍不住抱怨道:“你幹嘛?你們王府現在都窮到連馬車都坐不起了?”
“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剛剛若不是本王,你這會能活蹦亂跳地出來?”君無曜揚了揚手臂,將袍子理順,端坐在馬車裏,背脊挺的筆直。
葉凰兮瞧見他這麼一副講究的模樣忍不住撇嘴,滿是嫌棄地道:“我讓你幫忙了嗎?我的計劃可是天衣無縫的,若是你不在我隻會發揮的更好。”
就算是沒有他,她也能夠抽身而出的,他是把她當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嬌了嗎?
他都差點把她給坑死了,竟然主動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奸夫。
葉凰兮幽怨的眼神幽幽地盯著君無曜。
男人嗤笑道:“你的計劃?就憑著你的那些胡說八道?汙蔑六皇子是斷袖,虧你說的出來。”
葉凰兮挑眉:“他想要害我,我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
君無曜沒有說話,不過不得不承認,葉凰兮的這個辦法簡單粗暴卻十分有效。
見男人不說話了,葉凰兮也沒在自討沒趣,靠在車壁上做出一個放鬆的姿勢。
馬車沿著街道行駛,不斷地有各種叫賣說話聲傳來,更襯得馬車裏麵的幽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葉凰兮睜開眼睛,掀開車簾看了看,原來是已經到了丞相府。
再一看座位上的男人,如同熟睡了一樣沒有察覺狀況。
葉凰兮正準備出聲提醒他應該離開了,馬車外卻響起了宇文儒的說話聲,她見車簾掀開,用自己的身體將旁邊的人遮住,這才問道:“義父,你叫我?”
宇文儒這會已經從馬上下來,瞧見葉凰兮略顯無辜的臉,頓了頓才道:“兮兒,待會回府之後如果你義母問起,關於宸王今日出現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同她說吧。”
宇文儒說完自己也有些尷尬,兩隻手在袖間曲了曲,又接著道:“你義母現在對宸王意見蠻大的。”
如果再知道讓葉凰兮跑了趟宗人府的就是宸王,隻怕更不妙。
葉凰兮點頭,正準備說話,就感覺到後麵那人動了動,她一扭頭,就瞧見君無曜竟然已經從馬車上下去了。
“誒,你”
宇文儒聽到馬車響動,隨後在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之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五彩繽紛,再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一時間就連行禮都忘記了。
君無曜顯然是並不在意,揮了揮衣袖,原本隱藏在暗處的流影已經順勢上前來,在男人背後一步的位置上站定,一手握著佩劍一手放在胸前,恭敬地對著宇文丞相道:“丞相,王爺今日是來見徐夫人的。”
葉凰兮從馬車上跳下來,對上宇文丞相的目光,莫名有些尷尬。
她哪裏知道君無曜會突然有這樣的騷操作要下馬車,若是早知道,她肯定會暗示義父的。
好在宇文儒本就是不外露的性子,見此狀況連忙將宸王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