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西越太後先是被燈光晃醒,不悅地睜開眼睛正要嗬斥宮女,睜開眼卻瞧見床頭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大,發絲如綢,雖是背對著她也能夠看出幾分尊貴,西越太後臨危不亂,坐正了身子眯著眼問道:“來者何人?”
“多年不見,不知你可還記得我?”男人輕輕歎息,語調更是一字三繞,聽上去帶著幾分惆悵。
西越太後的臉色微微一變:“你是?”
“不錯,是我,我並沒有死。”男人道:“當年之事,迫不得已,未能告知於你,實在抱歉。”伽藍澤天這會說話的語氣完全是按照君無曜學的,故作深沉,抑揚頓挫。
效果顯然是格外顯著,就見西越太後的眼眶中突然升騰起一陣霧氣。
望著麵前的男人,捂住了嘴:“你沒死,你竟然沒死,實在是太好了。”
說著,西越太後從床榻上站起來,目光中滿是癡迷地道:”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這麼多年,我都已經老了,老得不能見人,可你還是那麼的年輕,就連發絲都還是如同當年一樣油量黝黑。“
伽藍澤天沉沉地道:“我修煉的一門武功,可保容顏常駐。”
“真好,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看見你,我都險些已經忘記了你的長相,你快讓我看看。”西越太後說著,緩緩地繞到男人身前,滿臉的嬌羞之態。
葉凰兮的心情都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小聲地道:“這就是要見證奇跡的時候了,你說你這後母會不會激動地跳進我爹的懷裏。”
“有你這種看見自己親爹跟別的女人親熱還加油鼓勁的,當你爹還真是好。”寧瑞不陰不陽地道。
“那可不,我可是他的貼心小棉襖,要是他跟你後母真有一腿,你後母願意跟他歸隱,我還是能夠放她一馬的,戀愛的女人為大嘛。”葉凰兮一邊看的津津有味一邊道。
誰知,就聽屋裏傳來一聲厲叫:“來人,抓刺客!”
這個變故太快,不光是葉凰兮沒摸著頭腦,就連作為當事人的伽藍澤天都是一臉的懵逼。
這會不該是“兩眼淚汪汪”的投懷送抱麼,他剛剛愣神的時候也是在想,如果這個女人抱住自己,自己是讓不讓他抱的,結果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看見他的臉喊刺客。
“你是不是喊錯了,我是你等了很久的人啊,我沒死。”伽藍澤天蒼白無力地解釋道。
“閉嘴!來人啊,抓刺客。”西越太後還在喊,隻是四周都是寧瑞布置的人,再加上屋裏的兩個人中了伽藍澤天的迷香,這會根本不可能醒過來。
“喂,你看清楚再喊啊,我是你情郎!“伽藍澤天惱火地道。
“你這個小淫賊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你以為頂著一張年輕的臉哀家就會老眼昏花不成!”西越太後狠辣地說著就要衝出寢宮,伽藍澤天眼疾手快地從後麵將她敲暈了過去。
將人扔到床上,伽藍澤天走到床邊看向葉凰兮,目光幽幽地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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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我是她的舊人麼。“
葉凰兮訕訕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照,正常,邏輯,應該是,這樣,沒錯的吧。”
“幸虧你老子機智,要不然這會就被當成采花大盜了!”伽藍澤天滿臉陰鬱地盯著自家坑爹的女兒,他就說他根本就沒有跟別的女人曖昧過,怎麼可能會出現有人對他戀戀不忘的情況。
寧瑞也在一旁補刀道:“我收回剛剛的那句話,當你爹還真是慘,真是坑死人不償命。”
葉凰兮飛過去一個白眼:“我這是為了誰?”
無法接受她這個理由,隻能偏頭去看裏麵:“趁著她還沒醒,趕緊撤退吧。”
於是幾人怎麼悄悄來的,又怎麼悄悄的退了回去。
回驛館之後伽藍澤天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對著葉凰兮一頓炮轟:“你現在相信了吧,相信我的清白了吧?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我行的正坐的直,你卻這麼汙蔑我!”
“或許是因為你長相跟之前沒什麼變化,所以太後覺得你是易容的?”葉凰兮還是有些不死心地道。
“嗬嗬,你自己信麼,我這張臉完全跟她想的那個人不一樣好不好,你一定是哪裏弄錯了。”
“呃呃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可能,事情的真相就是另外一個了。”葉凰兮沉吟一會說道。
“是什麼?”伽藍澤天豎著耳朵等著她分析。
葉凰兮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是你這個爹,那就隻有另有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