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雜亂情緒(1 / 2)

下班前美鳳與我談論起工作的問題,依舊是工資,地域等問題,而這些老生常談的問題可以瞬間讓我們作出不同的選擇。

回家後第一件事是開電腦,打開各種招聘網站後發現不知要搜尋些什麼,這種不知道讓人躁動不安。最後,電腦的桌麵停留在兒童劇演員招聘的界麵上。成為一名演員可以說是一個夢,一個夾雜著不知多少汗水的美好的夢。母親反問我,什麼是兒童劇,你做演員可能嗎?我不服氣地說,“怎麼不可能?”可這些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問題。

我很清楚,我的心又開始躁動了,它的不安分會讓我的思想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有時候轉變是一種嚐試,一種挑戰,有時卻隻是一時衝動作出的決定,我不會分辨這些轉變。我跟著自己的心走,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去年的今天我在南沙一家月餅廠實習,學校安排的,除了認識了些師弟師妹也認識了不同的朋友,其中,有一個小女生隻有十六歲,直今我們還有聯係,她在微信上說今年她還去做暑假工,許多的人和事又浮現在腦海,可真有機會回去工作我是不願意的,流水線的工作是需要細心與耐性的,而這耐性常讓人感到疲憊,美鳳也是在那時才認識的同學,在公司與美鳳談及工廠的實習,她也是與某些人一直聯係,從她口中得知其中有人還懷孕了,生了個女兒,驚訝的同時有些感觸,想到張愛鈴在《半生緣》中的一句,我們回不去了。許多人的臉龐依舊在腦海中清晰地存在,可無法否認的是,我們的生活都在前進中變化著,現在的我,正想著變化。

現在在公司裏,我已經習慣沉默,而這種沉默讓我很想逃離,若真是逃離了會不會變相成了一種逃避,在短短的半年裏,我輾轉找了三份工作,這是我找的第三份工作了,工作時間還不到一個月,以前我定會說那些頻繁跳槽的人該是些吊兒郎當的人,現在,我成了自個兒口中的那種吊兒郎當的人,真是可笑。

來了不久的一個新員工,扶著那黑色的實驗桌看手機,大家夥開玩笑嚇唬他,“上麵有攝像頭啊,你不怕他看見炒你啊。”“炒就炒啊,反正我也沒打算長做,過完年我肯定要回老家HN的,這邊我太不適應了,飲食,天氣……”那新員工像是個不諳世事的青年,確實,也是個剛畢業的孩子,沒有一點防備便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我在外圍看著覺得他傻得可愛,有時還挺羨慕他的,不知是羨慕他的傻還是羨慕他還有老家可以回,至少,他很清楚現在在幹什麼,不像我。

上周我第一次周末回來加班,僅僅隻是半天時間,一如往常,極少開口,默默做事,總是那樣笨著得讓人無可奈何。我任由這無可奈何的笨著繼續著,隻是沒想到,周一回來時發現運湘的身影已不在了,我想,他該是比我的意料要加快幾天離開,他大概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生命裏了,沒有人說起運湘,像沒有人發現他離開似的,第一次見運湘時他的眼神也許成了我印象中的某一個定格畫麵,除努力保存,別無他法。回家後我收到一條QQ信息,發送人是徐經理,他是我第一份工作的麵試官,後來也是我的經理,我們有半年沒聯係了,他們是做網絡銷售的,我總認為,他主動找我不是單純聊天,“在哪工作了?”我想了很久,還是告訴了他,外加一句,你呢,最近好嗎?他很快回複,“嗯嗯,我還在那裏,現在轉技術方麵了。”很忙嗎,那時就覺得你很忙,過年還不回家。”“老了沒有什麼空間了。”他最後回了這麼一句,他其實大不了我幾歲,也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可工作好像讓他變得越發老練,這次我想也隻是聊聊天,因為這句話我剛看完他的頭像便暗了,他下線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半年後的某天給我發了兩句話。我們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或許連朋友也稱不上,這讓我有些疑惑,不過我可以確定,半年後的某一天,我工作以來第一個叫“師兄”的人——運湘不會給我發任何信息,因為我們沒有留下聯係方式,消失了也就代表永久的消失了。我沒有很難過,但總不是滋味,可日子依舊在運行中,我們大體上成了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也許我們很快會忘記對方亦或者成了對方心裏某張陳舊的老照片,等老了莫明想起隻微微一笑,留下一抹溫暖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