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她想讓他去後座休息的,但是宮爵堅持在副駕駛,峻臉歪過來,一路上基本都是那個動作,一直看著她。
幸好,快到半島灣的時候,慕香染轉頭發現他已經閉上眼,好像睡著有一會兒了。
到了別墅外,她把車停了,一時間沒叫醒他,隻是稍微開了窗戶等著他醒過來。
倒是她剛開窗戶,宮爵就悠然睜開眼,第一眼看到她,然後順勢勾過去吻了一下,“到了?”
她點頭。
下車的時候,宮爵從後座拿了個小袋子。
等進了臥室才看了她,視線裏帶著幾分自責,把袋子遞給她,“進去洗完澡自己擦?”
慕香染反應了一會兒,還是把袋子接了過來。
上次他確實不溫柔,她也確實難受了兩天,其實現在也沒什麼了,但是他若是再那麼來一次,她一定會爆發的。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說了一句,還是拿著藥去了臥室。
宮爵坐在了床邊,一整天的緊張情緒才放鬆下來,順手拿了手機看了時間。
太晚了,沒給蘇牧回過去問他今天打電話的具體原因。
慕香染出來的時候,宮爵不在臥室。
他去做了夜宵,估計是他下午沒吃飯,順便給她當做夜宵。
而這個時間,蘇牧並沒有閑著。
知道冷夫人去會所和人有約,蘇牧正好順路跟過去,當然,這事他沒告訴冷瞳。
可是他到的時候,正好和冷瞳撞上了,微蹙眉,“你來這兒做什麼?”
冷瞳穿得很低調,把自己捂得隻露出半張臉,心虛了一會兒,然後又理直氣壯的看著他,“我不能來麼?她剛上去了,我一會兒也要上去的!”
蘇牧在前台出示了一下金卡,拿了包廂號拉著她直接往樓上走。
電梯裏,蘇牧也並沒有指責她,隻是眉峰一直皺著,因為不想讓她一個人亂跑,她倒是好,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過了會兒,他才問:“冷夫人和她情人見麵?”
冷瞳點了點頭,“應該是,除了那個陸先生,她不可能神神秘秘的來這兒見別人。”
出了電梯,蘇牧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冷夫人在哪個房間,招手叫了不遠處隨時候著的侍應。
侍應禮貌的到了他跟前,“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見到冷夫人了麼?”蘇牧直接問。
侍應猶豫了會兒。
冷瞳已經把墨鏡和帽子取下來,“我是她女兒,越好了過來的。”
侍應拿起傳呼機大概是想通知對方,被蘇牧阻止了,“你告訴我房間號就行了。”
其實也不用侍應說了,他掃了一眼傳呼上的號碼就知道是哪一間,一手牽了蘇牧,對著侍應一句:“謝了。”
之後往反方向走,並沒有去冷夫人的房間,而是在隔壁開門進去。
冷瞳進了門皺眉看著他,“來這兒幹什麼?不想辦法混進去我怎麼知道她和那個男的談什麼,到底什麼關係?”
蘇牧開了等,看了她一眼,“你進去了就能知道他們的關係?還是能知道你是不是這個人的骨肉?”
顯然是不能的,她進去了,隔壁的人就該散了。
看冷夫人這麼偷偷摸摸,很明顯是堅決不想讓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等我一會兒。”蘇牧說著又起身要離開。
冷瞳皺起眉,“你幹什麼去?”
蘇牧隻是擺擺手示意她等著。
不知道他做什麼去,冷瞳隻好坐回去,看了一眼時間,隔壁的人進去可能也就十幾分鍾,應該還要很久。
十來分鍾後蘇牧再次推門進來。
剛坐到沙發上,蘇牧拿出了手機,點開一個軟件,出現的就是監控視頻,實時的。
“這是……隔壁?”冷瞳有些不可思議。
蘇牧點了一下頭,把手機放她手機,他起身去倒酒,又問她,“喝什麼?除了酒。”
冷瞳搖了搖頭,她現在可沒那個心思,隻盯著手機屏幕看。
手機裏傳出來他們的交談聲,並不小,足夠聽清楚。
冷夫人坐在男人身側,兩個人的距離是很近的,隻是還看不出多麼的親密。
隻聽冷夫人道:“你怎麼忽然要這麼多錢?我一下子也沒法給你湊這麼呀?”
男人理解的點了點頭,“知道,為難你了!……也不是我用,是我哥那邊出了點問題,公司運轉遇到一個坎兒,不知道能不能過去,不行的話,可能企業中心要轉移回京市,那邊走不通了。”
冷夫人眉頭緊了緊,“你們陸家在那邊的市場那麼穩定,怎麼會忽然出現這種問題?”
男子歎了口氣,“你也知道我隻持有公司股份,業務的事我不怎麼過問,都是我兄長在經營,具體的不清楚,總之忽然就這樣了,而且這次他都應付不了,很奇怪。”
說罷,男子看了她,“不是說瞳瞳最近身體不好沒法接通告?你要是手頭緊就別管這事了,我自己想辦法。”
冷夫人靠過去挽了男子的胳膊,“看你說的這麼見外,咱們之間隻差一紙證書而已,早就是一家人了,我能看著你困難一點忙都不幫麼?”
說著話,冷夫人把一張卡拿了出來。
男子說是不接,但是看那意思就是接受了,轉過來親了冷夫人一下,“每次都是你幫忙!辛苦!”
冷夫人笑了笑,“你別哪天撒手不管我就行了!”
看著兩人已經越來越親密,甚至就要在那張寬大的矮幾上做起來,冷瞳整個人都愣愣的。
作為女兒,她是沒見過自己的母親這樣的一麵,一眼就能看出這男人看中的隻是母親的錢而已。
那些錢,還是她拍通告、拍戲辛辛苦苦掙的啊,難道冷夫人一直都把錢花在這些地方了?
她也聽到了那個男人叫她“瞳瞳”,很明顯是知道她的存在,甚至,他們根本都知道她的身世?
如果是這樣,即便男人需要多少錢,冷瞳給多少都無所謂的。
手機被她扣在了桌上,正低著頭閉目,緩解自己的情緒。
好一會兒都沒敢再去看,聽到手機裏發出那種令人眼紅心跳的聲音,她也快速的把手機關了靜音。
抬頭發現蘇牧又不在房間裏了,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折回來。
蘇牧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冷瞳現在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所以幹脆沒有多問,把手機關了。
“再坐會兒,還是現在回去?”他問。
知道她現在腦子裏很亂,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最快一周之內,我幫你拿到身世鑒定結果。”
剛剛蘇牧出去一趟,就是去拿那個男人的樣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