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染也不多說,宴會上無聊的晃了這麼久,她倒是挺累的,結果宮爵看到了她拿著的手鏈,問了一句。
她隻好淡淡的道:“一個女人掛我衣服上了,衝我發了個脾氣,真是敗家,索性把東西都扔給我了!”
他挑眉,“幸好不是勾在我衣服上,否則我豈不是要背一個不小的罪名?”
倒是那麼個道理,要是他哪天帶這麼個女人的東西回來,和她說是掛在衣服上,她怎麼可能相信?
不過慕香染不想搭理他,閉上眼。
一路回到酒店,下車的時候,他讓司機停好車後把鑰匙送上來,他則是一下車就抱起她往酒店裏。
“你走得太慢了,我嫌冷。”他淡淡的道,理由很充分。
反正她正困頓著,就由他抱著了。
等電梯的時候,他放在上衣內側兜裏的手機震了幾下,慕香染被弄醒了,看著他。
宮爵一臉淡然,“吵你了?”
因為沒人接,手機震動結束,然後短訊進來。
這回她抬手順勢從他內兜裏拿了手機出來,看到一個陌生號未接,以及同一個號碼的短訊。
內容倒是簡單:“宮先生,好容易從別人那兒得知了您的號碼,冒昧用我的號打過去了,日後還請多關照!”
“名字也不說,你怎麼知道她是誰?”慕香染淡淡的一句。
男人低眉,正好進了電梯,看了會兒短訊,又讓她翻回去看了未接的歸屬地,知道的陸傾城。
才淡淡的、沒什麼特別道:“一位女士,算是眾人客戶之一。”
女士?
她蹙了蹙眉,把手機放回去了,一句也沒多問。
因為知道問了也沒用,反而無端端把彼此的氣氛弄緊張了。
回了房間,慕香染換衣服隨便洗了個澡就懶洋洋的去床上躺著了,看了不遠處的男人,“你要是忙就繼續吧,但是十一點之前必須睡。”
宮爵微勾唇算是應了她。
後來他去洗澡,慕香染醒著。但是他出來的時候就不知道了,她睡著了。
翌日一早,她醒得早,宮爵還睡得安穩。
慕香染沒打攪他,出去客廳給冷瞳打了個電話,問問她起來沒有,要不要一起用早餐。
電話通了之後,她又忽然想起來蘇牧來了,隻好笑著改口:“四個人用餐不是也挺熱鬧的?”
電話那頭的冷瞳有點尷尬和為難,“我倒是挺想去的……但是,中午之前我可能下不來床了,要不你來救我吧?”
她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蘇牧這是讓你一天之內把孩子懷上麼?”
“你別取笑我了!”冷瞳嗔了一句,然後打了個哈欠,“我再睡會兒……”
“睡吧!”
掛了電話,她去開了窗戶,大冷的天,可是今天天氣好像很不錯呢!
大早上的,已經依稀能看到太陽了。
因為宮爵沒醒,慕香染一個人在客廳略顯無聊,早餐隻能等他醒了再討論吃什麼。
所以她百無聊賴中給魏悅打了電話,順便問問她和霍敬之間商量得怎麼樣了。
那時候她還沒考慮到時差的問題,她這兒早上六點多,魏悅那兒應該是夜裏十一點多快淩晨的樣子。
可魏悅接電話竟然很快,顯然是失眠了。
“玩得好麼?”魏悅問她。
她無意識的劃弄著窗戶上稍微的露水,“也不算是出來玩的,宮爵過來了,就更談不上好不好玩了!”
魏悅淺笑,“宮爵就算其他再有不是之處,對你是真的沒話說,少一天見麵都受不了!”
“他可沒那麼癡情,過來也是為了辦事,不是過來看我。照樣是忙起來沒個頭,昨晚也不知道幾點睡的,現在還沒醒呢!”她淡淡的說著,語調卻是柔和的。
話說回來,慕香染見蘇牧過來了,所以問她,“蘇夫人那邊是不是談妥了?”
魏悅歎了口氣,“算是吧,我算是徹底搬出來了,孩子也接出來了,住我這兒。”
“你那兒不是霍敬住著麼?”慕香染問。
“不是。霍敬專門買的別墅,我剛搬進來。”
聽到這裏,慕香染有些驚愕和詫異了,“霍敬專門給你買的別墅?……我不是別的意思啊,他全款買的?地段和價格呢?”
魏悅正皺著眉呢,這兩天都是心事重重,“其實,你不打過來,我都會給你打過去了,我現在整天心神不寧,很多事情困擾。”
慕香染索性轉身回了沙發上,給自己晾了一杯水,做著要聊好久的準備,“怎麼心神不寧了,怕霍敬帶走蘇澈就對你不好?”
魏悅搖頭,“我告訴你,這個別墅,將近一個億,你覺得他有那麼多錢麼?”
聽完這個價格,慕香染傻了。
那是相當的貴,霍敬可真是舍得下手筆!
“這不是重點好麼小染!”魏悅一臉無奈,“你不好奇他哪來的錢麼?偷的?搶的?”
想一想,霍敬這些年總是想著怎麼和霍驍搶奪公司,那麼些個手段都使出來了,就為了錢,他要是有這麼多錢,還費那個勁幹什麼?
“這個不好說,搶奪霍氏,在我看來,多半是霍敬母親的意思,他後來不也跟他母親翻臉,然後不在乎這些爭奪的手段了?”
魏悅嗔了一句:“他那不是不缺錢所以跟他媽媽翻臉,明明是被你教化的!”
好吧,這個話題不宜多聊,畢竟他現在可是蘇澈的爸爸。
她隻得道:“那總之他有錢不是好事麼?我相信他不是那種做雞鳴狗盜的人。”
魏悅當然也不覺得,可是疑慮消不掉。
又道:“對了,我現在往回想,想到了他坐牢的那段時間,他可是提前好久出來的,案子減刑的審理過程都很少人知道他就出來了。”
“別說出來之後,就是他進監獄那段時間,除了開庭那兩天熱議一下,關於他的負麵新聞,你聽過麼?”
慕香染搖頭,她還真沒聽過。
所以,霍敬是輕而易舉把事情都壓下來了,而且減刑的事,他也輕而易舉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