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惡心是不需要理由的(1 / 3)

宮爵那晚的確在半島灣住的,但是第二天很早就離開了,那時候她還沒醒。

他怕她一早醒來看到他而不高興。

當然,他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哪怕自己走了,卻也時刻主意著她會不會真的因為他碰了她而做出傻事。

很明顯,她沒有那麼幼稚。

起來之後,監控顯示她隻是呆呆的坐了會兒,又躺了回去,被子蒙住自己,半天都沒有動靜,宮爵就那麼盯著,早回都不去出席,直到她安然無恙的起床才徹底放心。

從辦公桌起身,他邁步到了窗戶邊,手裏撚著電話貼在耳邊,等那邊接起才聽起來語帶歉意的道:“抱歉,昨晚臨時有事,沒能赴約。”

說好請陸建勳和陸傾城父女倆吃飯,結果他昨晚並沒有去。

本來陸傾城是不太高興,不過聽到他這麼說,心情也算好了點,隻略微嬌嗔,“你幹什麼去了?幸好我爸沒計較,說年輕人忙一點好!”

他麵無表情,但聲音聽起來真是讓女人怎麼聽都舒服,“臨時的應酬,譚澤招待得不滿意?”

“你的屬下和你怎麼能比呢?”陸傾城微噘嘴,她現在基本把自己當做了宮爵的女人,說話的語氣和處事的態度都是如此。

過了會兒才問:“那你這次放了鴿子,什麼時候再正式吃飯呀?”

宮爵遠遠眺望京市上午的景象,略略的思索後,道:“你母親不是過段時間也來麼?正好,一家人齊了吃一次飯?”

陸傾城笑意盈盈,“好啊!”

那必然是要讓媽媽早點過來的,宮爵這樣的男人,盡早抓在手裏才放心。

因為宮爵見過陸西城,甚至陸西城應該能猜到他和慕香染的關係,所以和陸西城吃飯不算合適。

因為宮爵想,陸西城一定不信他對陸傾城有感情。

這才問了一句:“你哥不打算過來?”

提到這個,陸傾城表情變了,“你怎麼忽然提起這個?”

宮爵意識到了什麼,淡笑,隻道:“隻是記得,小時候去你們家玩,你有個很帥氣的哥哥,家裏人都見過了,似乎沒見她?”

陸傾城扯了扯嘴角,“我爸我媽一半都不提他,他也不可能回家來,算了……不說這個了!”

掛掉電話,宮爵輕輕眯起眼,轉眼將譚澤叫上來,“陸西城和他家裏人關係不好?”

譚澤點頭,“之前查的時候,的確應該是這樣,反正這些年他和家裏人來往很少,公司都是自己白手起家的!”

男人雙手別進兜裏,“原因。”

“這個暫時不知道。”譚澤也很納悶。

末了,又看了看門口,稍微往前走了一步,道:“總裁,上一次查陸家,好像碰到霍敬的人了,要提防麼?”

霍敬也查陸家?

不太可能,要麼是巧合。

等譚澤走了,宮爵索性給霍敬打電話過去的。

霍敬在電話淡淡的笑,“這種事,你怎麼以為我會告訴你?”

“你查陸家無非就是為了錢,為了收陸家的剩餘價值?”

霍敬依舊在霍氏當執行總裁,因為霍敬在上次的事之後被幾個董事聯合建議,到了國外修養,不出意外的話,半年之後走,怎麼也得養兩年再回來,現在也不管事。

他靠在椅子上,指尖敲著扶手,“宮爵,我忽然好奇,你是不是早知道蘇澈是我兒子?”

宮爵聲音都沒變,“不知道。女人有時候保守秘密很令人吃驚你也明白,她和魏悅是朋友,這些事不會和我聊。”

嗯哼,霍敬勉強算是信了吧。

附近霍氏也算GUD的一部分,外人看來就是一家人的那種。

反正霍敬也不求霍氏賺多少錢,對宮爵也沒什麼敵意,這才道:“我差陸家,隻是想知道他們家以前的那個女兒去哪兒了,你也知道,魏悅沒加人,冷瞳能找到娘家,我看看魏悅有沒有而已,怎麼,撞上你辦事了?”

宮爵稍微頓了一會兒,他還真是沒想到霍敬對魏悅這麼走心。

然後才道:“不用查了,陸家的那個女兒不是魏悅。”

“……”霍敬擰眉,“難道是慕香染?”

宮爵“嗯”了一聲,接著問:“所以,你知道陸西城為什麼跟家裏不和?”

他想,如果陸西城什麼都沒參與,他願意給她認下這一個不錯的長兄。

霍敬笑起來,“搞半天,我幫你查東西了?我可以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麼?”

男人低低的一句:“霍氏執行總裁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說的像你願意給我似的!隻是覺得給我比給你的情敵好而已吧?”繼而也道:“得了個兒子,我最近心情不錯,可以告訴你。”

“陸西城很早就脫離家裏了,原因就是被陸家扔掉的女孩,他無法接受父母這種拋棄妹妹的行為,加上他一直都在找卻找不到而自責,索性不再回家。”

這對宮爵來說,應該是好事。

她的確有一個不錯的哥哥。

“原因你也知道?”宮爵想,反正問了,那就多問兩句。

霍敬卻笑了,“知道是知道,你幫我辦件事?”

“說。”

“我兒子戶口不在我這兒,挪過來的程序讓人很煩,兩個工作日,你幫我搞定,順便幫弄個結婚證,怎麼樣?”

宮爵薄唇扯起,“霍大少,過兩年可以回幼兒園跟你兒子好好學算數,這是兩個要求。”

“就說你幫不幫。”

宮爵默認了,這種事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

依然寒涼的京市其實已經是春天了。

慕香染每天在半島灣,她沒想偷偷出去,反而把那裏當做了練舞房,除了和冷瞳的交流時間外,她都在練舞。

累是累,但精神看起來不像一開始被禁錮那樣萎靡了。

宮堯偷偷去半島灣的那天,她就在練舞,沒有進去,站在窗戶外看著。

她把長發挽了一個丸子,露出曲線優美的脖頸,他不懂舞蹈,隻能說驚豔,找不到別的詞,所以長久站那兒沒打擾。

外麵是挺冷的,可能他不小心洗了一下鼻涕,屋子裏的人驀地被驚了。

慕香染驟然轉過頭,警惕的盯著窗外,如果是宮爵,他隻會直接進來,不會在外麵弄出動靜的。

“誰?”她沒有走過去,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