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就被一陣呼嗬的操練聲吵醒,睜開眼一看宿舍裏人都走空了,穿好衣服出去,在稀薄的晨霧中,百十號人聚集在室外的操場裏賣力的訓練著,他們沒什麼隊形,都是各自散漫的訓練著,但是看的出來每個人都很認真賣力,從他們的動作中我看出了一股彪悍的味道。頭懸利劍,誰人敢不賣命!
隊長馬立赤裸著上半身扛著一根粗大的圓木做深蹲,黝黑的脊背上流滿了汗水,看到我過去呲牙一笑:“起來了,”又拍了拍肩上的圓木,“怎麼樣?弄兩下?”
我點點頭:“好,我試試!”
雙手接過,感覺約有百十斤重,說實話以前我也經常背負百十斤的東西,但絕對沒有今天感覺這麼輕鬆,說輕若鴻毛那是我在吹牛逼,實際上跟背個竹竿也差不多。馬立本來悠閑的抽著煙看我做深蹲,當我做50個深蹲的時候他一臉讚賞的看著我:“嗯,不錯,你哥我年輕兩歲的時候也能麵不改色的做這麼多。”
但當我做到100個還隻是頭上微微冒汗的時候,他有些不淡定了,讚賞的表情變成了驚訝,當我做到150個的時候他一把攔住了我,搶過圓木重新掂量了一下,可能感覺到分量沒變,他略帶遲疑的問道:“你小子以前是不是練舉重的?這麼大力氣。”
我矜持的笑了笑:“馬哥你這眼光這個眼光真是毒,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實不相瞞,我以前是咱們國家舉重隊的,要不是這場疫情耽誤,來年就準備去參加奧運會了。”
馬立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呢,我說力氣這麼大。”
“喲,安老板還要去參加奧運會呀?是去殘聯嗎?”背後突然一個聲音陰陽怪氣的道。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聲音的主人——胡魁。
轉過身,果然,胡魁一臉嘲諷的賤笑著。身邊還站著一個同樣體格彪悍的大漢,寸頭環眼,脖子上掛著一條碩大的金鏈子抱膀而立。
“嗬,要是參加殘聯那也應該是你去啊,你腦殘嘛!”我回擊道。
胡魁也不生氣依然滿麵春風:“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怎麼著,比劃比劃?”
我扭頭看看馬立,見他微微點頭,心裏頓時有底。“求之不得,老劉也算因你而死,正想跟你討點利息。”
周圍頓時一片叫好聲,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晨練的眾人自覺的圍成一個圓圈,把我和胡魁圈在中間。
胡魁雙手交叉一握,指關節發出一陣哢哢聲,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也不客氣一拳向他臉上打去,卻被他低頭閃過,然後腹部一陣疼痛,被他反打一拳,接著一個膝蓋在我眼前放大,我雙手擋住,但臉上還是挨了一下,趁機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揉揉臉。
胡魁後麵陣營發出一陣呼出聲和嘲諷聲:“這小子長的挺彪悍,看著麵相也挺唬人,沒想到是個繡花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