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凝為何要尋死,陸無雙等人多多少少明白點。入世未深的懷情少女,對情愛懵懂,還未學會如何去愛,卻學會了忠貞不渝。
原本隻是認為是自己害死江天落的雪冰凝,內心充滿了自責,雖然有尋死的念頭,卻也不曾付之行動。
常年累月的自責,腦中浮現的少年,結果日久生情,思念變成了情愛,這樣的情有些離奇,但是這樣的情它卻存在。
一個是活著的人,一個是死了的人,談何相守?死人是不能再活了,可是活人卻能去死。
自行了斷麼?雪冰凝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她不能。不是不敢,而是不可以這樣死。
陸無雙對雪冰凝寄予厚望,從小嚴加栽培,對她有養育栽培之恩。雪冰凝若自我了斷,她覺得這樣太對不起陸無雙。但若死在他人之手,應該不會那麼對不起陸無雙。
於是某一天,當陸無雙告訴雪冰凝九州會比一事後,她覺得機會來了。所以,在與蕭啟比鬥的時候,才沒有聽從陸無雙認輸下台。
雪冰凝躺在床上還未醒來,手裏依舊抓著吊墜,這是她十年來睡得最安心的一覺。
“哐”銅鑼響起,第四日的比鬥開始。
銅鑼剛響,一個人就躍上了連夜重新搭起的第一擂台,不是江天落又會是誰?此時他的右手袖子下,是被包紮過的右手,顯然,昨日那一掌傷了他的右手。
“看,是昨天那個弟子!”台下弟子驚呼道
“知道他是誰嗎?”有弟子問到。
“聽說是昆侖弟子,叫什麼江天落。”有人說到。
“哦?江天落?九州俊傑榜上有他嗎?”又有弟子問到。
“我看過了,沒有?”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他看起來很厲害啊。”想到昨天那驚天一掌,那弟子驚奇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台下弟子的議論對於江天落來說毫無意義,他隻想快點取得天宮的名額。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又是半個時辰,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台奪台。其它的九個擂台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隻有第一擂台冷清,十分冷清。
“怎麼沒人上台挑戰他呢?”一個弟子左看看,右看看。
“他那麼厲害,誰敢上去奪台!”又一個弟子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厲害了。”那弟子不服的說道。
“你沒看到他昨天那一掌嗎,差點就把天給打出了窟窿了。”那弟子爭辯道。
“不過是機緣巧合的一掌而已,你看他這般年紀,若真有那實力豈會籍籍無名?九州俊傑榜上沒有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證明。”那弟子說道。
“你這麼說還真有點道理。”那弟子思索了下確實是那麼回事。
其實很多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不上台隻是等第一個做出頭鳥的人探探江天落的虛實罷了。
果然,自命不凡的人總是不少,一個胖胖弟子跳上了第一擂台,“南山派曲不凡,請賜教。”
南山派是位於九州正南迎州的第一大派,名字雖不起眼,但實力不容小覷。
“嘭”
“啊……”江天落一腳將胖子踢飛出了擂台。
“你這是偷襲,我都沒準備好,不作數,不作數。”胖子曲不凡罵罵咧咧的說道,卻沒趕再上雷台。
他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驚得緊,他根本就沒看清江天落是如何一瞬間出現在他眼前的。他隻看到了一隻腳,接著自己就飛出去了。而這一腳也踢得巧妙,看似力道十足,卻不傷他分毫。
“呃,這位昆侖師弟,你出手太快了,要待雙方準備妥當下方可開始。”那評判對著江天落說道。
“這位南山派師弟,請上台來再比。”評判看了看台下的胖子,見他並沒有受傷,開口說道。
“不上了不上了,免得又被他偷襲。”盤子曲不凡說著,灰溜溜的鑽進了人群裏,眾弟子們一陣好笑。
江天落是沒有心思跟別人客道,他隻想速戰速決。
有了胖子打頭,果然上台奪台的人就多了。隻是上台的諸多人中,幾乎全都沒有在江天落手上走過十五招,便被江天落踢下了擂台,未成用過手。
能來參與九州會比的弟子個個自然修為不凡,即便差也不會差到哪去,加之昨日一事,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江天落的手受傷了。但是江太落不用手,卻將一個個奪台之人打下了擂台,可見實力不凡。
“掌門”星宇閣上,鬥蒼穹將一張紙遞給了星華派掌門李遠。
“就這些麼?”李遠看著紙上聊聊字跡問道。
“這是目前能查到的最詳細的資料了。”鬥蒼穹忐忑的說道。
“詳細?其爹娘怎麼死的?這十年去哪了?”李遠指著紙上問道。李遠手上拿的正是一份鬥蒼穹目前能找到的所有江天落的事項。紙張上記載著自江天落入昆侖到如今的所有事項。隻是提及江天落自幼爹娘雙亡,並無緣由,以及那“死去”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