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過州境,江天落終於回到了闊別五年多的神州大地。從正西拾州,穿過中央翼州,到達東南神州,邊走邊修煉,江天落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到了神州,修為也提升了兩元,達到了四元煉氣士。
一路行來,從夏走到了冬,看盡了花凋,葉落。
踏在神州的土地上,江天落忽然很想回無名山村看看,卻不知道無名山村在哪。
四個月前的河邊,水形女子用水玉治好江天落後便沒有再言語,駐足片刻便沒入水中,接著水麵上便響起了有些惆悵哀怨的琴聲。
直到琴聲遠去,江天落回過神來查探袁家三人時,發現三人均已變成了幹屍,死狀淒慘。江天若強忍著惡心之感,搜羅了袁家三人屍首,從三人身上搜了一些財帛,還有一本名喚“明炎掌”的武技。
入得神州境內,皆是重山峻嶺,山路難行又山中多有猛獸。用了一個多月,江天落終於站在了這片山嶺的最後一座山頭上。
放眼望去,前方的路終於要平坦起來。極目眺望,驕陽下一陣閃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來。手掌微遮,江天落向閃光之處看去。
江天落無法用言語形容他所看到的景色,波光粼粼耀日,千舟淌水揚帆,水麵一望無際。
是“海”嗎?江天落不禁自問。他沒見過海,雖然神州比鄰大海,可他出生的無名山村卻是離海甚遠。
江天落一路向東南走,這裏怎麼會有“海”呢?難道是走到了神州的盡頭?可這“海”卻是在南麵。
放下心中的疑惑,江天落朝南向“海”走去。偌大的海看似很近,卻用了江天落半個月的時間才走到。
波浪拍岸,村長的書中曾言,海水是鹹的,江天落便用手蘸了些水於口中嚐了嚐。
“嗯?”水是淡的,不是海水。
“難道這是一條大江?”江天落疑惑道。
“這是個湖!”身後一個聲音說道。
江天落回頭,說話的是一個漁夫,隻因自己心念都在這水上,竟然沒有注意到他在身後靠近。
“小兄弟是第一次來這裏吧。此湖名換‘彭蠡’又名巢湖,東西百餘裏,境跨神、迎兩州,百川聚彙於此。”漁夫說道。
“多謝大叔解惑。”江天落拜謝道。
“敢問大叔,此處附近可有客棧之所?”江天落問道。
“往前走半裏路便是連湖城,城中有客棧。”漁夫指了個方向說道。
“謝了大叔,在下先告辭了。”江天落辭別漁夫,向著漁夫所指的方向走去,還不忘回頭望一眼彭蠡,感歎此湖之大。
連湖城很大,占地數千頃(一頃約為6.67萬平方米)。一條大河穿城而過,流向彭蠡,這應該就是此城得此名的原因。也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水道通暢,連湖城頗為繁華。
入得連湖城,走在東西向的主道上,四周屋舍嶙峋,時有歌舞笙簫之聲鶯燕之聲,越往城中走,越是繁華。道旁商鋪不絕,攤販更是遍地,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來到連湖城中心,是一個巨大的三層五尺高圓形祭壇,祭壇外是一個三丈寬環道。祭壇底下最大的一層方圓三十丈,中層方圓二十丈,頂層方圓十丈。四方有石階通達,可入各層。
“呦,這不是樊家五少爺嗎。”一個少年身後跟著兩個下人,諷刺的話語傳入江天落耳中。
“嗬,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袁家七少啊。怎麼,今兒不在柳巷中打滾,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難道是改性了要祭天?”被少年喚作樊五少的少年同樣諷刺地說道。
“袁家……”江天落輕聲自語,還在愁著去哪找袁家呢,就是不知這袁家是不是就是自己要找的袁家。
“大膽,竟敢如此與我家少爺說話。”袁七少身後的一個下人喝道。
“大膽,不過是一條狗,竟敢如此與本少爺說話!”樊五少踏前一步,挺胸傲語。
“你……”
“唉,狗咬狗,好玩麼。”那下人正想上前教訓樊五少,袁七少伸手一攔,淡淡說道。
樊五少麵色憋紅,憤怒不已,袁七少的話不就是在罵他和他下人一樣都是狗麼。
“五哥。”正在僵持之時,突然一個婷婷少女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金簪子。少女十一二歲,卻長得亭亭玉立,粉麵桃花,眉目清靈。
“婷婷,你也在啊。”看見少女出現,袁七少眼中閃過一抹歡喜色,諂媚地說道。
“婷婷也是你能叫的嗎。”樊五少不悅的說道。
“怎麼,樊五少,樊五公子,是不是上次打的太輕了啊,沒讓你長記性啊呢。”袁七少輕笑的說道,身後兩個下人也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