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鴻樓是連湖城中一家出名的酒樓,坐落在連湖城城東。酒樓有三層,每日都是客滿盈門。
“來來來,天江小兄弟嚐嚐這個,這是天鴻樓很出名的一道菜,叫做‘龍臨’,做這道菜用的是彭蠡裏捕上來的箴魚。先將箴魚去鱗,然後用刀在魚身上劃出龍形,放入鍋中蒸煮,等魚熟後皮肉外翻,龍的樣子就出來了。
這種箴魚吃了能強身健體,可避疫疾,所以這種魚很珍貴,如今被捕殺殆盡,彭蠡中已經很難捕到箴魚了,一條箴魚可值百金呢。”樊子垣誇誇其談。
“啊,這麼一條魚就要百金,子垣大哥你太破費了,隨便請我吃一頓就好了。”江天落驚訝道。
“這是必須的,隻要落兄弟想,天天來這裏吃都沒問題。比起你救了五弟和七妹,這都不算什麼。”樊子垣說道。
“五哥說的對,天江兄你就別客氣了。”樊子文說道,樊子文與江天落年紀相仿。
“就是就是,天江哥哥你就別客氣了,反正三哥財大氣粗,不用替他省錢的。四哥,你說是不是。”樊婷開著身旁的黑衣少年笑著說道,此人正是樊子期。
“是啊,天江兄你就別客氣,放開肚子吃吧。”樊子期夾了一塊魚肉,淡淡地笑著說道。
“在下心中有一疑問?”江天落忽然說道。
“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天江小兄弟你要問什麼隻管問?”樊子垣不滿的說道。
“嗯,天江兄隻管問,隻要我們知道,定會告訴你。”樊子文說。
“嗯,你們樊家中兄弟姐妹都是修煉之人,怎麼惟獨小婷她看似如常人一般,沒有任何修為。”江天落問道。
樊婷手上的筷子一頓,卻又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自顧自的吃著酒菜。樊子垣臉上一沉,似有些惋惜之色。樊子期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是一緩,接著吃酒菜。
樊子文輕輕的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歎了口氣開口說:“這得從十二年前小婷還沒出生時說起,那時候我還隻有兩歲呢,還是讓三哥跟你說吧。”
“十二年前,彭蠡發生了一件大事,震動了整個九州。”樊子垣回憶道。
“什麼大事?”江天落問。
“彭蠡水患!”樊子垣說道。
“彭蠡水患?”
“對,彭蠡水患,一次非同尋常的水患。”樊子垣強調道。
“十二年前的一天,彭蠡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大雨下了一個月也不見停歇。彭蠡湖水漸漸漲高,慢慢的朝連湖城蔓延。若大雨不停,恐怕湖水會淹沒整個連湖城。
城中巫師們說,這是彭蠡降災,懲罰我們一直以來不知節製的捕殺水中生靈。雖然眾人不太相信,但還是有人決定到彭蠡中一探,結果那些去探查的人全部一去不回。
連湖城三大家族無可奈何下,便派人去神州霸決派求援。”樊子垣說道。
“三大家族?”江天落疑惑道。
“嗯,那時候的袁家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小家族。”樊子垣說道。
“霸決派接到連湖城的求援,便派了三個離魄境七重的弟子前來。可是,這三個離魄境弟子乘船到彭蠡上後同樣沒有回來。”
“什麼?怎麼可能?”江天落驚訝道,在他看來離魄境那是很強的存在。
“霸決派得知後又派了一個搏命境三重和搏命境六重霸決派長輩過來,兩人還帶了許多離魄境的弟子,一共三十人。
可這樣強大的三十人進入彭蠡後,全部消失了,直到數日後有人在彭蠡湖邊發現了重傷的那個霸決派搏命境六重煉氣士。他的左臂連著肩膀全沒了,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麼怪物咬的一樣,僅僅尚存一息。他對著發現他的那人隻說了一句話,便死了。”
“什麼話?”江天落問道。
“湖裏,有妖物。”
“一傳十,十傳百,全連湖城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十分害怕。而對於霸決派來說,死了兩個搏命境煉氣士,這是何等大事,霸決派掌門太虛境三重的離尚風終於親自動身前來。
誰也沒想到的是,太虛境三重的離尚風最後居然是重傷而回。”樊子垣感歎的說道,江天落倒吸一口氣。
“太虛境三重的霸決派掌門都重傷而回,這一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九州,彭蠡湖中有妖怪一事一下子傳開了去。
霸決派掌門回去後傳信於整個九州,召集九州各派以及知名散修來此除妖。
這一次,包括九州各派在內,一共來了包括九派一穀等十八個太虛境煉氣士,五十八個搏命境煉氣士,一共七十六人。
如此強大的一群人要是在彭蠡打起來是很難想象的,為了不牽連四周百姓,這些人決定先讓彭蠡四周的百姓撤離。
然而,天上的雨卻在這時候停了。似乎是彭蠡湖中的妖怪感覺到了威脅,在彭蠡四周百姓還沒開始撤離之時,彭蠡中的妖怪居然開始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