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茶杯摔在地上,不是摔碎,而是摔成了渣粘在地上。袁五爺袁璞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氣,卻也隻能摔摔杯子出去。
袁聶跪在堂下,阿穹跪在不遠處。袁聶是袁鋒的兒子,袁璞縱然有氣,但也不敢當著袁鋒的麵教訓袁聶。
“你們兩個去星紋室思過吧,三個月內不準離開半步。”首席上,袁鋒說道。
袁璞皺眉看了袁鋒一眼,顯然對於袁鋒的責罰十分不滿。但誰叫袁鋒是家主呢,他也無可奈何。
“大哥,現在怎麼辦?那小子跑了會不會對我們袁家不利?”袁崎問道。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但我們還不至於為一個小兒大費周折,派些人尋他下落即可。”袁鋒說道。
“那小子會不會是樊家派來的,他和樊家幾個公子的關係不淺。”袁璞說道。
“不會,樊元棟此人我還算了解,他絕不會派一個四元煉氣士來探我們虛實。這些暫且不談吧,我眼咽下是要把閣主交代的先辦妥。”袁鋒說道。
“天宮嗎?整個神州散修界隻有五個名額,如何才能奪得?”袁崎沒有底氣的說道。
“無妨,閣主既然叫我們去奪著名額,他應該會事先為我們安排好一切。把梟兒和康兒叫回來吧,讓他們兩個去奪這名額。”袁鋒吩咐道。
“是大哥,我這就派人傳書叫他們兩個回來。”袁崎應道。
“夢兒垣兒,你們要加緊修煉了,還有不到五年的時間,天宮就會降臨九州。我們樊家雖然在連湖城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但在九州上不過是九牛一毫。
為什麼九州把我們這樣的家族算在了散修界中,就是因為我們實力不濟。
天宮中有諸多神妙功法,隻要我們能偶得到一種,樊家就可以脫穎而出,甚至可以如祝融穀一樣與九州各派平起平坐。
你們大哥和六妹都是門派中人,不能參與散修界的名額爭奪,三年後的神州散修界名額爭奪就看你們兩個了。”樊元棟深重的說道。
“家主放心,我們定盡力而為,不負家主所托。”樊夢樊子垣齊聲說道,這裏兩人不叫大伯而是叫家主,這就是對家族的承諾。
“好,你們下去吧。”樊元棟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
“老二,那小子怎麼樣了?”樊元棟看向次席的樊元天問道。
“不過是些皮外傷,無甚大礙,吃些藥休息幾日就好了。”樊元天說道。
“大哥,我雖然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就他那四元煉氣士的修為,能從袁家探出什麼來,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樊元天又說道。
“話不可這麼說,有時候越是不經意的事情,越有可能發生!”樊元棟笑了笑,起身離開。
樊元天搖了搖頭,並沒有離開,坐在次席慢慢品茶。
站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抬頭是碧藍的天空,沒有太陽卻晴空萬裏,些許奇怪的飛鳥,草原上隨風擺動的青草,草間各色的花朵點綴,美麗而不失安詳。
隨便選了個方向,沒有目的的走著,似乎走了很久很久,看見了許多奇形怪狀的“人”。有的手持刀叉,有的如同一縷青煙。走著走著,一處屋簷若隱若現。
走近一看,是一座相當氣派的殿宇。殿宇高達數十丈,巨大的殿門敞開著,其內漆黑一片,但隱隱之間似乎聽到無數的慘叫聲從殿內穿來。
“呀啊,一個人來的嗎?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男子忽然就這麼憑空的出現在眼前。
左右看了看,沒有別人,看來是對自己說話,“我叫……”,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男子手掌一翻,一個簿子忽然出現在手中,“我看看……”
手中簿子無風自動,一頁頁翻飛,終於停在一一頁上。
“找到了。樓海,三百六十五日地球人,壽終二十八歲。”男子很隨意的說道。
樓海腦中一陣疼痛感,一幅幅熟悉又陌生的畫麵在腦中一閃即沒。
“看來想起了點什麼,怎麼樣?有興趣參觀下第九殿嗎?”男子說道。
“第九殿?”樓海疑惑道。
“跟我來吧。”男子說道,轉身走入漆黑的殿內。
“等等我……”樓海跟著走進了殿內。
進入漆黑殿內的瞬間,四周豁然開朗盡是血光一片。從外看起來已經很大的殿宇,從內看居然更大,簡直一望無邊。
“啊!”淒慘的叫聲就在耳畔,樓海轉頭一看,一群人被綁在木樁上,這些人半身是骷髏半身皮肉,內髒腸子掛在骨頭上。有皮肉的半身被大火灼燒,卻怎麼也燒不焦;骷髏的半身被九個懸空的鑿子不停的敲擊,卻怎麼也敲不碎。
“這是‘灼身敲骨小地獄’,怎麼樣,有意思嗎?要不要試一試?”男子的聲音適時的傳來。
繼續向殿內走去,或許是走了一個時辰,也或許是走了一天一夜,淒慘的叫聲從未停過。
又到一處,樓海望去,無數人兩兩對坐,抽著彼此的筋,擂著彼此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