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中,不知所措中,救了小露的江天落似乎為她帶來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似乎從那永遠都是黑暗的天際上看到了曙光。隻是現在,當曙光升起,他就變成了無法觸碰的驕陽……
驕陽給世間帶來了光明,可是畢竟是短暫的。驕陽退去,黑暗終究是會降臨,到時候該怎麼辦……小露不想再回到從前的日子,那種無依無靠的日子。
“嗯?這是什麼?如此溫暖,就好像冬日裏取暖的篝火,這樣的光亮,明明沒有太陽,卻照亮了整個天地,為什麼……”感受著溫暖的懷抱,小露抬頭看到的是江天落笑容。
“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好在樊家住下,好嗎?”江天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抱住小露,隻是下意識的這麼做。
“嗯。”小露在江天落懷中點了一下頭,笑了。
江天落離開了樊家,但卻沒有離開連湖城。沒有查出幕後黑手,江天落豈會甘心離開。小露留在了樊家,做了樊婷的貼身丫鬟。不是樊婷虧待她,而是小露的選擇。
一邊修煉,一邊小心翼翼的注意袁家的一舉一動。一年,兩年,直至第三年散修界的天宮名額選拔,莫名其妙的被袁家獲得了一個名額,沒有任何進展。似乎從江天落夜闖袁家後,袁家就老實了。
樊家並沒有進入最後的角逐,散修界是比九州各大派競爭更加激烈的存在。散修界包括九州各小門派,各家族以及個人。論人數,比九州各大派加起來總數還要多好幾百倍。而一個州僅有五個名額,可想而知。所以,散修界的名額爭奪,比九州各大派要早上兩年。
最後的五個名額屬於海外諸島,競爭比之九州有過之而不及。
神州五個名額中,其中四個被神州各地的煉氣士獲得,最後的一個被袁家莫名其妙的獲得。
之所以說這個名額袁家獲得莫名其妙,因為袁家連一場比鬥都沒有就獲得了名額。凡是輪到與袁家比鬥的煉氣士,無一不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參與。
三年,一無所獲,卻與袁家有過幾次生死照麵。其中一次就與袁家獲得名額的袁康對上了,更險些命喪其手。一次次都是仗著身法踏水遊的非凡,才死裏逃生。
什麼都沒有查到,還有性命之憂,不免會有些心灰意冷。江天落決定先回昆侖,等有了實力在回來一探究竟。
江天落離開了連湖城,一路向昆侖。
當然,期間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但是這兩年與報仇的事關係不大,所以江天落並不提及。
“小小袁家,竟然不把我們祝融穀放在眼裏。爹,我看直接派些人馬,將那袁家的都抓來審問,誰是幕後指使不就清楚了。”妘凡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可,此事須從長計議,不可莽撞行事。天落你重傷初愈,靖嫄,你先帶天落回去休息。”妘城說道。
“天落,走吧。”妘靖嫄對著江天落說道,接著兩人就離開了。
“爹,我覺得這事八成和那事有光關……”待妘靖嫄和江天落離開後,妘凡說道。
“此時下定論為時尚早,你先派些人去神州盯著袁家的一舉一動。待祝融出關後,等我與之商討後在做打算。”妘城吩咐道。
九州南部有座山,名為宋山。山上長著一種樹,名叫楓木。宋山的楓葉是五角楓葉,從遠處看滿山火紅的楓葉將整座山都染成了紅色。輕風拂過,嘩啦嘩啦作響。
隻是這一夜,宋山刮起了不同尋常的大風,滿山楓葉被吹得不剩一片,原本火紅的宋山變成了青灰色的一片。
正東陽州西部有個地方叫解州,有一口巨大的鹽池,池裏的鹵水成殷紅色。平常十分安寧的鹵水,這一日突然劇烈的翻滾起來,好似過鍋中燒開的沸水,冒泡升騰。
正東陽州東部,東平郡壽張縣闞鄉城外有一座墳,墳高七丈,平日裏常有紅雲從墳內直衝天穹,形成一匹絳紅色的如同錦帛的奇怪雲朵。隻是這一日那如同錦帛的紅雲,卻是與往常不一樣的翻滾起來。
同樣是正東陽州東部,山陽郡巨野縣重聚鄉,同樣有一個墳墩,大小和闞鄉城差不多,同樣紅雲衝天,形成錦帛狀的奇怪雲朵,也同樣與往常不一樣的翻滾起來。
這樣紅色的錦帛狀雲朵,當地的人都叫它“蚩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