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陽州西北,九州皇廷所在,皇都盈昌,王,新。如今的皇廷已經不是九州的統治者,與其說是皇室,不如說是個很大的家族。因為已經不是同誌者,所以並不用像帝堯、帝嚳、帝舜這樣以帝稱,而改稱王。
九州的管理已經分布給了九州各大派千餘年,皇廷如今存在的意義不過是延續先祖遺訓,鎮守陽州。
此時依舊保留的朝堂上,王新立於朝堂大門前,身後站著三個老者,這是皇廷三個地位很高的人,人稱三老。
王新並沒有坐在流傳下來的龍椅上,身上也沒有穿著象征著無上權利的龍袍,目光深邃的看著朝堂外的遠方。
“左老,闞鄉城的情況如何?”王新問道。
“啟稟王,闞鄉城蚩尤旗翻滾日趨劇烈,老臣擔心,用不了多時,恐怕……”左老擔憂的說道。
“右老,重聚鄉的情況如何?”王新又問道。
“稟王,重聚鄉蚩尤旗與闞鄉城幾乎,老臣亦擔心……”右老同樣擔憂的說道。
“解州的情況呢?”王新對於左右老的擔心並沒有顯得太過在意,問道。
“鹵水翻騰,如鍋中沸水,王,是否需要防範?”中老問道。
“暫時不需,祝融穀可有消息傳來?”王新問道。
“祝融穀羋長老正在盈昌,據他所言,宋山楓葉一夜間盡數吹光了。”中老說道。
“傳我的話給羋長老,讓祝融暫時不要理會九州各派的舉動。”王新吩咐道。
“是王,老臣這就轉告羋長老。”中老說著離開了朝堂。
“右老,依你之見還有多少時日?”王新問道。
“依老臣隻見,不出十載。”右老說道。
“如此,比太祖說言之日提前了將近百年,哎,是喜還是憂呢?嗬嗬。”王新說著,也不顧左右二老,走出了朝堂。
“啊!”江天落雙手抱頭,撓啊撓,較勁了腦汁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進入從金叔手上拿過來的龜殼裏那奇異的空間。江天落甚至想,這個龜殼可能隻是和自己的那個很像而已。
琢磨了三天,甚至都沒有好好修煉,江天落將金叔的傳家龜殼掛在了月牙吊墜上,兩個龜殼中間夾著月牙吊墜,月牙吊墜幾乎都看不到了。而且帶著有些別扭,江天落又摘了下來,直接放在了懷裏。
悶了三天一無所獲,江天落決定走出房屋散散心。祝融穀很大,但四通八達。不知不覺,江天落居然又走到了環泉靶附近。
不過江天落並沒有走近環泉靶,他可不想再次莫名其妙的被人挑戰。
遠遠的望了一眼環泉靶,江天落忽然一愣。上次沒來得及注意,這次他才看見,櫻草泉上妘靖嫄旁邊,那個看起來和他一樣年紀的少年。
握了握拳頭,江天落向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
“那小子剛才是看了這邊吧。”櫻草石環道上彭旭閉著雙眼說道。
“嗯,是看這邊了。”銀發男子說道。
“你要去哪?”彭旭站了起來,銀發男子問道。但彭旭沒有回答,自顧的離開了。
“打坐累了?”少年疑惑的問道。
“或許吧?”銀發男子嘴角揚起玩味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又走到了上次那幾個孩子淘魚的地方,渠水比前次湍急地流著,隻是孩子們這次不在。耳邊傳來機括的聲音,江天落尋聲看去。
興許是上次太過專注淘魚的孩子,也或許是上次沒有轉動沒有聲音,江天落沒有發現原來水渠邊有一個水磨坊。水車在渠水衝擊下緩緩轉動,帶動木軸推動石磨。
江天落走到水磨坊門前,剛想推開木門進去看看裏麵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影卻從他的眼角閃現。
江天落轉頭,來人發辮綁的高高,是一個二十來許的男子,似乎在哪裏見過。
腦中一閃,江天落想起來了此人是誰。正是那櫻草石環道上,坐在少年身前同樣有著離魄境修為的男子。
“離靖嫄遠點!”彭旭冷冷地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江天落收回原本想打開水磨坊木門的手,因為彭旭的打攪,失去了興趣。
揣著明白充傻子,彭旭最厭惡這樣的人,雙目一寒,一股殺氣縈身,“那我就讓你懂我在說什麼!”
彭旭曲掌成爪,向江天落胸口抓去。爪未到,一股灼熱的勁氣先一步撲麵而來。
江天落步伐連疊,快速後退數步,接著向後躍出一大步。然而,腳尖剛點地,彭旭的身影也已經到了他的跟前,手爪依舊抓向他的胸口。
江天落接著退,左閃,右躲,上躥下跳,已經極力施展踏水遊,卻怎麼也無法避開彭旭的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