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江天落驚呼。
“嘿!嘿!看清楚點,別亂叫。”樹影裏走出的人影美貌微聳說道。
江天落聞言認真的打量了一下來人,發現果然不是自己的娘親,三十來許,與自己娘親的感覺上不一樣。下巴比自己娘親尖了點,肌膚也白了點,還有那一頭火紅的長發,撇開這些不說,真的像極了。
“怎樣,看清楚了吧。”那女子說道。
“你是誰?為什麼偷偷躲在樹後?”江天落問道。
“我?很久沒人叫我名字了,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叫斟姬,碰巧路過而已。”斟姬開口道。
姓斟?祝融八姓之一,當是祝融穀的人。路過?江天落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說辭。可是眼前的女子讓他感覺很奇怪,明明肉眼看得到,識念卻探查不到。雖然沒有從女子身上感覺到敵意,但江天落還是小心戒備著。
“你叫江天落吧,你適才施展的是什麼拳法?”斟姬問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江天落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施展的意形拳吧。”斟姬開口道出了江天落所施展的功法。
“你怎麼會知道?”江天落一驚,為什麼眼前的女子回知道自己施展的是意形拳呢。
斟姬笑了笑開口解釋道:“從前有一位姓金的煉氣士,在但是的九州享有盛名,他用的就是意形拳。”
姓金的煉氣士!江天落心中頓時渙然,這個姓金的煉氣士恐怕就是金叔的先祖。
“後來那個姓金的煉氣士死了,他將意形拳譜留給了他的後人。可是他的後人卻沒有保管好,被他人所盜,於是意形拳就流落到九州各地。
但是不知為何,修煉意形拳的人卻無法施展出姓金的煉氣士一半的威能。久而久之,意形拳便從九州上沒落,如今祝融穀裏尚存有一本意形拳譜,祝融穀焰虎拳便是一位祝融穀先輩,從這意形拳譜中領悟出來的。”斟姬將意形拳的一段曆史告知了江天落。
“不過,我適才見你施展意形拳,似乎有別與他人……”斟姬說著向江天落走去。
“你想做什麼?”江天落後退一步大聲說道。
“咯咯,跟你玩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斟姬見江天落如臨大敵的樣子,一陣好笑。
“你姐姐來找你啦!”斟姬忽然轉頭看向遠處說道。
果然,妘靖嫄披著初生的月光從黑暗中走出。江天落回頭時,斟姬已經不見了。
“怎麼天落?”妘靖嫄見江天落臉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姐姐,祝融穀斟氏一族裏是否有個叫斟姬的女子?”江天落問道。
“斟姬?好像在哪聽過。”妘靖嫄微微偏頭回想著。
“想不起來,知道她長什麼樣嗎?”妘靖嫄問道。
“她和靖嫄姐一樣,長著一頭紅發……”
“什麼!”江天落話還沒說完,隻聽妘靖嫄一聲驚叫。
“怎麼了靖嫄姐?”江天落不解的問道。
“那女子當真叫斟姬,一頭紅發?”妘靖嫄向江天落確認道,江天落點了點頭。
“她去哪了?”妘靖嫄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尋找那女子。
“你來的時候她就走了。”江天落說道。
“師父她來這裏做什麼呢……”妘靖嫄喃喃自語道。
師父?江天落一驚。妘靖嫄的師父是誰?是祝融啊!
“靖嫄姐,你說那人是你師父,她是祝融?”江天落驚訝道。
“嗯,祝融穀裏的人平日裏都叫她祝融,我叫師父,師父的名諱已經好久沒人提起過了,我都差不多忘記了。”妘靖嫄有些自責地說道,做徒弟的卻忘了自己的師父教什麼,這怎麼說的過去。
“原來祝融是個女子啊!”江天落嘀咕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妘靖嫄疑惑的問道,她以為江天落應該知道的。
江天落搖了搖頭,雖然他到祝融穀的時日不短,卻少與人接觸,所以對祝融穀也是一知半解。
“對了,靖嫄姐到這裏來做什麼?”江天落問道。
“哼,我是來看看你還在不在。”妘靖嫄臉色一板說。
“後天的試兵大會,你要來觀戰,積攢點對打經驗。”妘靖嫄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月夜,男女兩人閑庭信步的走下了山,好似一對幽會的戀人。
一晃,試兵大會的日子到了。祝融穀似乎將這個日子當作了節日一般,到處顯得喜氣洋洋。
祝融八族的人們一個個都往龍窟壁下擠,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對於他們來說,六個月一次的試兵大會可是祝融穀的一件大事。由於人太多,有些人都爬上了樹。
不過,秩序還是有的,每次試兵大會都會派出許多人煉氣士維持秩序。而且為了避免傷害到無辜或者意外,非參與的人都被攔在了距離試兵場所三十丈外。
“嗚”渾厚的號角聲響起,預示著試兵大會即將開始。
龍窟壁下依次站著八隊人馬,從左到右分別是己氏一族的子弟、禿氏一族的子弟、斟氏一族的子弟、董氏一族的子弟、曹氏一族的子弟、羋氏一族的子弟、彭氏一族的子弟,以及妘氏一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