猢林,因此處生活著許多猴子而得名。
猢林茂密的樹葉下,江天落四處張望,他不知道那群人會在哪裏會和。
沙沙聲從頭上傳來,不是風吹樹葉的聲音,而是猴子從江天落頭頂的枝葉間跳躍攀騰的聲音。
“你在找什麼?”展寧俯身右手撐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你怎麼跟來了,快回去!”江天落凶道,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一離魄境三重的修為全力施展踏水遊一路奔來,前腳剛到這裏,後腳展寧就接著到了。
“凶什麼凶,我還不是……”展寧話還沒說完,江天落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捂住展寧的嘴,一手摟著展寧的腰,旋身躲到一棵樹後。
兩人剛躲入樹後,一道人影便閃現。身上的元氣波動,與那雲子廖的師伯相當,同樣是個搏命境煉氣士。江天落心中隻望這個搏命境煉氣士沒有展開識念,不然他們躲在樹後也無濟於事。
人影從江天落躲的樹前一下飄過,並沒有停留,江天落鬆了一口氣。
“喂,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展寧掰開江天落捂著她的手,掙脫出江天落懷抱臉色有些羞紅的說道。
“以後在跟你賠不是,你快離開這裏。我有要事要辦,很危險的,你別跟來。”江天落說著,朝那搏命境煉氣士的方向跟去。
“哼,你不讓我跟,我偏要跟。”展寧一撅小嘴,哼哼說道。
“不是叫你不要跟來嗎。”猢林中有一片亂石崗,江天落蹲在亂石崗外的一顆樹的枝幹上,展寧蹲在他身側。
“你不要命了嗎?那人可是個搏命境煉氣士,識念一探,我們定然會被發現的。”展寧無視江天落的話,開口說道。
江天落真想翻白眼,心道先前去古墓的時候,那幾個公子的師伯不一樣是搏命境的煉氣士,怎麼沒見你這麼說呢。
“展姑娘,算我求你了,你快離開吧,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江天落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如果我有辦法讓我們不被發現,能讓我留下來嗎?”展寧說道。
江天落眉頭皺了皺,想了一下,“可以。”
“嘻嘻。”展寧嫣然一笑。伸出自己的手指,看到自己先前咬破的手指,眉頭皺了皺。
“手伸出來。”展寧對江天落說道。江天落不知展寧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展寧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小碗碟,小心的放在了枝幹上。接著摸出腰間的匕首,拉過江天落的手,輕輕一劃,滴了幾滴江天落的血到小碗碟中。
將匕首插回腰間,展寧不知從哪有掏出一支毛筆,和一張黃紙。用毛筆蘸了蘸小碗碟中江天落的血,將黃紙鋪在枝幹上,揮毫寫下一串江天落完全看不懂的符文。
“萬物共生,相濡以沫,以吾之名請上,符道,禁二十二,融身天地!”展寧兩指撚起黃紙,開口念道。
話音落,黃紙上用江天落鮮血所書的符文閃出一道金光,金光沿著符文一筆一劃遊走。江天落不明所以,隻是好奇的看著。展寧臉上卻露出了震驚之色。
將黃紙拍在了枝幹上,展寧開口道:“太虛境之下,應該發現不了我們了。”
聽展寧這麼說,江天落越發的好奇,就這樣一張黃紙真能有這般效用?
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有所懷疑這張黃紙是否能有像展寧所說的效用。江天落不再說什麼,盯著亂石崗。
展寧低著頭,手裏捧著小碗碟,看著裏麵江天落的血,又看了看江天落,掌中元氣波動,將血液凝成了塊收好。
“金光走符文,乃是極品符道之像。以我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施展,那就是他的血有問題。究竟是怎樣的血,他究竟是什麼人……”展寧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少年變得神秘起來。
直至日薄西山,星月懸空。亂石崗上二十九塊大石頂上站著二十九個人,包括江天落最先見到的那一個,足足二十九個搏命境的煉氣士!二十九人每一個人都帶著麵具,彼此間都不言語。
江天落與展寧大氣都不敢喘,兩人何曾見過這般陣勢,這裏麵隨便一人都可以輕易的捏死兩人,何況是二十九個這樣的人。
“呼”的一陣夜風,二十九個搏命境煉氣士齊齊抬頭,一個黑點印著皓月而來,落在了亂石崗最高的石頭頂上。
“閣主!”二十九個搏命境煉氣士齊齊叫道。那被喚作閣主的人看向江天落和展寧所在的枝幹,但隻是看了看,江天落和展寧被嚇得冷汗淋淋。
“滅袁之事暫歇,爾等先隨我擒烏!”被換做閣主之人說著便向融天山方向飛去,二十九個搏命境煉氣士一一飛離亂石崗。
兩人在枝幹上呆了兩刻時間,確定不會有人再來了,才撕下符文黃紙跳下樹。
“我要還你多少錢?”江天落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