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看下來,除了四周異常光滑的石壁和石門,以及石壁上年歲已久的水垢和青苔,鬱離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幫助他逃出去的東西。“這水垢和青苔看起來這麼年久,想必這裏好久沒有人來過了。”鬱離心裏想到,隨後用手指刮了刮石壁上的水垢放到舌頭上嚐了嚐,“我們現在是在地底下?”鬱離疑惑不解的再四周張望到。
楚音在鬱離對麵的另一個石牢裏,看到鬱離沒有任何反應,便再次喊起來:“鬱離,鬱離……”。
聽到楚音的再次呼喊,鬱離才從沉思中跳出來。“你沒什麼事吧?”,他向著楚音大聲喊到。
“我沒事,你注意,上麵——上麵——”,楚音急不可耐的指著鬱離的頭頂,破了嗓的再次喊到。
“上麵?”,鬱離抬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上麵?”,鬱離心想,“這個女人平時話很少,也不容易急躁,但是上麵的確什麼也沒有啊。”,鬱離疑惑不解,再次抬抬頭認真朝上看去。
“還是什麼也沒有”,鬱離心想這女人應該不會這會還有心思開玩笑吧,就扭過頭來準備向楚音問清。還沒得他張口,鬱離就看到,在楚音的身後,有一個血紅血紅的像人一樣的東西,正慢慢朝楚音走來,而楚音全然不知。鬱離一時錯愕,全盤說不出話來。而那東西像變成了一張人皮似的,沿著楚音的背脊,慢慢將楚音包裹。不過短短幾秒,楚音像已經被那人皮吞了似的,鬱離已經完全看不到她,隻看到她的人形仍在,但是那東西已經爬滿了楚音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密密麻麻,泛著血紅血紅的光。
“楚音!————”,鬱離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景象,也不敢相信楚音就這麼沒了。此刻的他,隻感到天旋地轉,腦袋極暈,咚的一聲便倒了下去。
在鬱離昏昏沉沉的時候,感覺有人抬起了他。模模糊糊中,似乎全是些白發白皮的人像,而他平躺什麼東西上,被這些白頭翁似的人抬著走。潮濕的地道一直沒有到頭,鬱離在恍惚中看到這地道頂部,長著些紫紅紫紅的話,花蕊的地方像極了一隻眼睛,甚至來眼睛裏的紅色血絲都若影若現。而隨著鬱離被抬著往前走,那種眼睛裏麵一陣陣的冒出像螞蟻一樣的東西,也是血紅血紅的,跟著鬱離一直走。
等鬱離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鬱離發現自己又被送到了之前大鼎的這個地方。不同的是,他已經被人捆綁的嚴嚴實實,完全無法掙脫,而且他身上被撲滿了血,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和惡臭。
慶幸的是,在他的身上,他看到了楚音也躺在那裏,而且胸口仍有呼吸並沒死去。楚音的身上也是滿是鮮血,但是皮膚是完好的。在慶幸的同時,他也質問自己,“暈倒之前我看見楚音被一張血紅人皮吞噬,難道是幻覺?”,“看來隻有想辦法解開捆綁,逃離這裏,等楚音醒來才能理清楚了。”
鬱離努力坐了起來,看到在他們躺著的這個祭台之下,有一堆白發白衣的人正在跪在下麵。人群前方有一老翁正在手舞足蹈,嘴裏念叨著一些他聽不懂的東西。
忽然鬱離有一種感覺,覺得這個祭台像是之前他們逃出地穴的地方,又不像是。像是因為有被楚音說是飛碟的石像神獸,有祭拜的大鼎,有對麵絕壁上的天書。不像是因為之前這個地方都是綠樹青草,可是今天,四周的峭壁上全是紫紅紫紅的花,像是一雙雙圍觀的眼睛,盯得鬱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下麵那個領頭的老翁將手杖一揮,全體跪著的人都站了起來。而從這山壁四周的洞穴裏,黑壓壓的飛來了一群鳥,直撲鬱離和楚音而來。
鬱離定睛一看,那根本不是什麼好鳥,而是一群紅眼尖嘴的蝙蝠一樣的東西。
“不好”,鬱離暗自說道,“那些人鐵定是把我們當做祭品了,給我們塗滿這滿身的血,就是為了用血腥引出這些蝙蝠!”鬱離看向楚音,發現楚音還昏睡著,便一下撲在楚音身上,心想:“隻死我一個人也好。”
待那群蝙蝠撲上鬱離的身體,並將尖嘴紮入鬱離血肉的時候,鬱離疼痛難忍,大聲呼救。可是百無一用,最終暈了過去。
“鬱離,鬱離”。鬱離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楚音正在他耳旁輕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