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淩玳墨睡的好舒服。
微翹的睫毛顫了顫,嘴裏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眸,似醒非醒的呆裝萌呆了,眨了眨眸子,感覺手臂被誰給握著,很不舒服,想要抽出來。
剛一動,南宮景寒就驚醒了,眼裏充滿了驚喜,把她扶了起來,詢問道:“墨兒,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由於一日未進米水,聲音有點兒沙啞,帶著絲絲焦急,畢竟淩玳墨從小身子就弱,這乍一跳水,又受了風寒,生怕她有哪兒不舒服。
這人腦子有病吧?這是淩玳墨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她的身體要多好有多好,不然怎麼當得起神醫之名?一個白眼兒賞了過去!
咦,不對!她紅塵醉夢軒怎麼會有戴麵具的男子?這男子又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裏?嘴裏還說著不靠調兒的話?
她向來喜歡把控全局,這種超出她控製的感覺很不爽,一把抓住南宮景寒胸前的衣襟,美眸裏射出泠泠的寒意,“說!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裏?!”
南宮景寒聞言一驚,墨色的眸子變得幽深,他的墨兒怎麼了?莫不是真的傷著腦子了吧,焦急的問著,“墨兒,你到底怎麼了,我是你寒哥哥啊……”,邊說邊用手向淩玳墨的額頭探去。
淩玳墨一把拍開他的手,有些生氣,“閉嘴,別吵!”,頭暈乎乎的,有些難受,眉心緊鎖,纖手揉了揉太陽穴,才舒服了些。
許久,淩玳墨抬頭環視四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好像、貌似這兒不是她的紅塵醉夢軒吧。
她的紅塵醉夢軒可不是這般裝潢,有的都是現代的時興設計,就算偶爾來一點古風情調,也不至於這般原生態吧。
睡的是嵌金雕花木床,蓋得的上等的絲綢被,床前不遠處還放著雅致的屏風,上麵的美人兒栩栩如生,就連南宮景寒端過來喂她喝水的茶杯都是白玉杯,光潔如月光,沒有絲毫瑕疵,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一切,都告訴她,這兒不是她的紅塵醉夢選,她卻還自欺欺人的告訴她自己,以她的財力也不是辦不到。
還是不死心,不顧身體的不適,三兩下從床上起來,越過屏風,細細的打量這屋子的裝潢,悲劇的看見了她那原始的梳妝台,好死不死的擺著一大麵銅鏡,木桌、木椅、還有梨花木的家具,旁邊的窗戶是用紙糊的,門還是帶門閂的那種門。見此,淩玳墨的心涼撥涼撥的。
腦袋後冒出三條黑線,纖手擦了擦腦門兒上不存在的冷汗,現在她無比確認,這不是紅塵醉夢軒,她悲劇的穿越了。哪有現代人還住這種屋子的,這個是曆史文化遺產啊,就算想要還原古風,也不至於這麼變態吧,何況,她淩玳墨對這個可沒有一丁點兒愛好。
“墨兒,墨兒?”,南宮景寒追在她身後,深怕她身子還沒複原,又把哪兒磕著碰著了,看著那些奇怪的舉動,摸不著頭腦,隻能歸結於傷著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