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二夫人圓潤的手指顫巍巍的指著淩玳墨,氣憤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肥碩的胸脯隨著她的顫抖一蕩一蕩的,身邊的那個嬤嬤穩穩的扶住了她,雙眼憤怒的盯著淩玳墨。
終於,忍不住開口,“大小姐,夫人再怎麼說也是您的長輩,您這麼說未免太難聽了,這些年,夫人對您的好,老爺都看在眼裏,您這麼做,把老爺夫人置於何地?”,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一番話,連消帶打,說得漂亮極了,對外把責任撇的幹幹淨淨,但是讓淩玳墨高看了她一眼。
平靜如水的目光,竟讓她覺得心裏發涼,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了,身子不動聲色的往二夫人身邊靠了靠。
淩玳墨漫不經心的撥弄了自己的指甲,“丞相府何時這麼沒規矩的,主子說話,輪的上一個奴才插嘴,莫不是這些年二姨娘身邊的一個奴婢都能翻天了”,隨即失笑,搖了搖頭,“到是我忘了,二姨娘一個妾,自然是不懂規矩的,身邊的奴才就更是沒規矩的,當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真不知道這樣的極品,怎麼進的我丞相府!看來這次爹爹回來,我得好好告訴他了,免得阿貓阿狗都能騎到我頭上撒野!”
怒急攻心下的二夫人再也聽不下去了,一口鮮血堵在胸口,剛要開口,濮的一下,鮮血如細雨般密集噴了出來,染紅了她名貴的錦衣。
再也忍不住,像瘋婆子一般撲向了淩玳墨,措不及防之下,淩玳墨被她撲到了,旁邊的婆子也在隱隱發力。
二夫人欲拔下頭上的發釵,往淩玳墨臉上刺去,一個人怎敵兩個人的力氣大,眼見發釵愈來愈近,淩玳墨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她可還不想死啊,更不想毀了她那花容月貌。
這一刻,她有些後悔刺激得狠了,她忘了,這不是她的紅塵醉夢軒,沒有一流的保鏢暗中跟在她身邊,待宰的滋味兒真不好受,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什麼也不是!認命的閉上眸子,期盼二夫人手更顫抖一點,那樣說不定靠她的醫術還能複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金釵隔淩玳墨的臉最多隻有1毫米的距離,一塊兒玉佩打向了二夫人的手腕兒,金釵落地,二夫人的手腕兒也被折斷了。
南宮景寒如及時雨一般出現在了淩玳墨麵前,一腳踹開嬤嬤肥胖的身子,淩玳墨半眯著眼,晃眼見著麵前黑色的錦緞,高興的喊出聲來,“南宮景寒,你真是我的保護神誒,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
南宮景寒聞言,笑了笑,伸手拉起他的小笨蛋,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銳利的眼神兒掃過二夫人,“看來你是沒長記性,上次的事我還沒計較,你還敢來找墨兒的茬兒,看來是日子過的太舒服是吧?很好,很好”
二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景寒迅速抓起了二夫人的右手,“是這隻手想要傷墨兒是吧?”,略一用力,橈骨尺骨應聲而斷,比粉碎性骨折還要粉碎性,這輩子都不要想複原了,那婆子也被折斷了手腳。
南宮景寒第一次在淩玳墨麵前表現了殘忍的一麵,而淩玳墨也不是什麼聖母,自然對待二夫人也生不起什麼同情和之心,瞥了一眼,把頭轉向了別處去。
二夫人帶來的一群丫鬟竟無一敢上前攙扶,還有幾個麵露痛快,隱隱有些解氣,看來二夫人平時的人緣兒就不怎麼樣,對這些丫鬟從不當人看待,現如今,丫鬟們不覺得解氣才怪呢。
二人在靈煙閣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地上滾來滾去,完全沒有高貴可言,比市井潑婦好不到哪裏去。淩玳墨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對著南宮景寒抱怨,“寒,你也是,廢了她們直接扔出去就是了,還讓她們發出噪音強奸我耳朵,太難受了,快點處理了啊”。
折騰了這麼久,淩玳墨也有些累了,本來身子就還沒有複原,倦意忍不住湧了上來,打了個哈欠,往屋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