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玳墨和南宮景寒一前一後,走入了大殿。
白衣勝雪,輕紗覆麵,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似星辰如明珠,隨意挽成的髻,鬆鬆垮垮掛在頭上,隻用一隻玉釵固定,明明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打扮,卻偏偏有一股出塵的氣質。
楚傾城的眸微寒,鳳袍下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甲嵌進了掌心也不覺得疼,臉上始終維持著盈盈的微笑,大方端莊,讓人抓不住她的錯處。
“既然淩玳墨來了,開始吧!”,楚傾城淡淡的吩咐道,很快的收拾好情緒,想著一會兒之後,淩玳墨可就永無翻身之日,她就高興。
眼角若有若無的瞟向南宮景言。
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淩玳墨哪裏肯,隻見她笑吟吟的看著南宮景言,撥弄著指甲,“等一下!”
“怎麼?你想反悔嗎?”,楚傾城不悅,質問著。
“嗬嗬,臣女哪裏敢啊,隻是這事關臣女和丞相府的名聲,臣女不得不慎重,不管今日結果如何,臣女的名聲都是毀了,臣女以後都難以嫁人,可是,如果臣女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麼臣女請求這封休書由臣女來寫!瑞王爺意下如何?”
“不可!這關係到皇家尊嚴!”,楚傾城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看著勝券在握的淩玳墨,心中莫名其妙有一種恐慌。
眾大臣也隨聲附和,“是啊,皇上,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休男人的!”
“這豈不是有辱天家威嚴嗎?”
……
“都給我閉嘴!”,南宮景寒暴喝,摻了內力的聲音震得眾臣耳膜發疼,整個大殿感覺都抖了三抖,皇宮外的行人久久望著城牆,這又是哪位爺發瘋了?
南宮景睿本就想給南宮景言一個教訓,再加上楚傾城阻止,他還就非和她扛到底了。
沉吟後,一錘定音,“朕同意!”
“皇上!”
南宮景睿看都沒看楚傾城一眼。
淩玳墨淺淺的笑了,雙眸笑起來彎彎的,越發的明亮,盈盈一拜,“臣女多謝皇上!”
緩緩挪動腳步,南宮景寒一言不發,跟在身後,凜冽的眼神兒讓眾人的小心肝兒顫啊顫的,生怕被這殺神盯上,一路暢通無阻走到了南宮景言身邊。
淩玳墨環視一周,開口,“皇上,皇後娘娘,眾位大臣,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臣女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南宮景言一直盯著淩玳墨,感覺今日的她完全不同了,褪去了往日的青澀和懦弱,竟是這般光采迷人,不由得別吸引了,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絲後悔。
“瑞王爺,開始吧!”
“我……當日……”,南宮景言俊臉一紅,床第之事本就尷尬不已,一咬牙,模糊的說了一句,“淩玳墨,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這話就有意思了,嗬嗬,南宮景言,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可是你自己把主動權送到我手裏的。
“既然瑞王爺不好說,還是臣女主動點吧”,挑釁的看了楚傾城一眼,淡笑,“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日臣女歡喜的嫁給瑞王爺,那日瑞王爺喝了很多酒,回到新房都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當晚,瑞王爺辱罵臣女,說臣女配不上她,還心心念念的念了一晚上月婈錦的名字,臣女心中難過極了”,說道這時,淩玳墨還象征的擠了兩滴淚,接著道:“然後,瑞王爺倒頭就睡,臣女伺候了他一個晚上,沒有洞房,哪裏來得落紅,可是第二日,瑞王爺認定臣女不貞,寫下了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