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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當成散步也走了一會兒,已經到了青石鎮這邊的樹林了,曲徑通幽處,約會好去處。
宮涼闕站定身子,眼神輕掃淩玳墨,淡淡開口:“這邊人煙稀少,不會有人打擾!”
很有歧義的話在各人的腦海裏反應出來的不一樣,紋卿覺得宮涼闕莫名其妙鬧別扭,平時他不會說這般徒惹是非的話,清心寡欲的他不能理解他那種內心的糾結、不滿,無關情愛。臨淵就炸毛了,當著他的麵兒就敢調戲墨墨,揍他丫的,一個拳頭揮過去,幸好紋卿眼疾手快的拉開了,微微的摩擦還是讓宮涼闕俊臉生疼。
泥人兒還有三分土氣,何況是貴為一國太子的宮涼闕,隻見他涼薄的鳳眸裏染上了薄怒,到顯得有生機一些。
淩玳墨怕他發火,雖然這事兒是臨淵衝動了,但是說到底還是為了她,她一向是個護短的人,而臨淵恰恰屬其中之一,害怕宮涼闕發難,玉手拉住他的手腕,輕喝一句,“臨淵!你幹什麼?!”
又連忙道歉,“宮太子,紋卿,不好意思啊,臨淵……”,饒是臉皮厚入淩玳墨,也覺得有些臉紅了,該怎麼道歉?難不成說你丫的說得話有歧義,才讓這熊孩子火大的揍人?她腦子抽了才會那麼說。
“淩小姐不必掛懷,這位公子也隻是心急手快而已,我們也沒受到什麼確切的傷害”,好人就是好人,紋卿淡淡的開口,解了淩玳墨的尷尬。
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分。
紋卿這麼一說,宮涼闕倒是不好發火了,隻是微微發寒的麵色透露了他的性情,臨淵滿不在乎,淩玳墨心頭並不怵,有些發苦,怎麼就這麼倒黴呢?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談判能不能成功?
有沒有可能,姑且一試,最壞的結果還能壞成什麼樣呢?
清了清嗓子,直切要害,“宮太子,明人不說暗話,我幫你治病,你在十年之內許我一個條件!”
一語激氣千層浪,宮涼闕還沒有動作,紋卿卻感覺耳邊如炸彈轟炸過,振聾發聵,滿懷激動又克製住情緒,小心翼翼的開口,“淩小姐,此言當真?!”
察言觀色向來是強項,淩玳墨提到胸口的那口氣兒又可以放回心窩了,看來賭對了。
眉梢一挑,淺淺一笑,卸下身體的緊張不安,看紋卿的樣子,為此付出什麼代價都在所不惜,既然有了籌碼,就有了談判權,“自然當真!”
伸出手掌,表示願意擊掌為誓!
就在兩掌相距不到一寸的距離,宮涼闕的手掌硬生生的在中間攔開,微微有些嘲諷,“淩小姐太自以為是了吧,但是也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瓜來戲弄,我不是南宮景寒,也不是他!”,撤回手掌,食指指向臨淵。
淩玳墨腦子發懵,這是什麼節奏?難道她判斷錯了,可是從紋卿的反應來看,應該沒有啊,那是為什麼呢?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他的身體就是他的硬傷,他那個不是真的寡人有疾,但是再不治就變成真的了,這般以這個為要求,他就算心裏是千般樂意,隻怕嘴裏也是不願。
高高在上的他怎麼能受得了自己的短處暴怒在眾人麵前,他的內心有一團火焰,一觸即發,而淩玳墨很不幸的是戳中了那個點。
涼薄的他冷心冷情,除了紋卿還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時而和顏悅色,時而疾風暴雨,剛才還是調戲,現在就這般不待見,他的性子是孤僻的,內心隱藏得很深,基本上沒有人能窺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