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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風澈的藥太給力,還是這批殺手太膿包,反正三人應付起來自如,沒有一點點吃力。
風澈揮動一次折扇,就有一條生命消失,南宮景寒的劍上也染滿了鮮血,幽月砍瓜切菜般,殺手越來越少。
見勢不對,領頭的命令,“上!都給我上!想要回去被懲罰嗎?!……”
心裏卻越來越發毛,他們不是都吃了軟筋散嗎?怎麼還沒倒下,倒是他感覺身子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了。
那些殺手得到命令,又不要命的衝了上來,一想到要是逃跑,回去反正最後也是一死,但是臨死前的一段非人折磨,就嚇破了他們的膽,隻得硬著頭皮上,說不定運氣好還有活路。
要說信念有多強,爆發力就有多強,明明在頹勢中的殺手奮起反抗,到還真有一戰之力!
南宮景寒因為要護著淩玳墨,頂著的壓力就更大了,之間一個殺手朝他舉起大刀,凶狠的撲了過來,另一個殺手偷襲他下盤,南宮景寒護著淩玳墨躲過一腳踹開了那個偷襲的那人,順手一劍,要了他的狗命。
但是持著大刀的男人窮追不舍,像發了瘋一樣,看著南宮景寒護著淩玳墨,專挑淩玳墨攻擊,南宮景寒又要避開其他殺手,眼看大刀就要落到淩玳墨嬌弱的身軀上,南宮景寒一個旋轉,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刀!
他悶哼一聲,鮮血染濕了他的錦袍,淩玳墨後怕不已,現在心裏一片心疼,都是因為她沒有武功,寒才受傷了,她自責了。
“幽月,風澈,速戰速決,寒受傷了……”
聽見南宮景寒受傷了,風澈和幽月明顯加快了速度,出手更是快準狠,一片片身影倒下。
很快,客棧裏橫七豎八的布滿了屍體,南宮景寒留下了唯一的幸存者,就是那個領頭的。
直到戰鬥結束,他才放開淩玳墨,風澈過來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淩玳墨睜開眼睛,看著麵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她強迫自己鎮定,憋住惡心的感覺,努力忽視那不適感。
那領頭的現在身子嚇得哆嗦,小腿肚子打顫,牙齒也磕磕絆絆,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倒了三人麵前。
“寧王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吧!”,頭顱在地上磕得響,卻卻沒有激起在座四人的憐憫之心。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剛剛小人得誌的那副嘴臉,看得人心裏膈應得慌,這會兒知道求饒了?晚了!
南宮景寒一腳把他踹到,敢覬覦墨兒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要不是墨兒,早要了了他的狗命!
“喂,你說,你是誰派來的,怎麼會清楚我們的行程?!”,淩玳墨小臉兒冷冷的,但是因為長得漂亮,別有一番嬌俏的味道。
“姑娘,剛才是小的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姑娘,小的要是說了,您饒小的一條狗命吧!”
他諂媚的祈求,很快又低下頭顱,眼睛裏劃過一道凶光,要是他能逃過這一劫,看他不狠狠的把這倆小美人兒壓在身下,狠狠肆虐一番……
都說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說的就是這種人!
“那你倒是先說說看!”
“我們的主子神機妙算,自然一切都知道!”
說起主子,他感覺與有榮焉,驕傲之情溢於麵上,完全沒有階下囚的自覺。
淩玳墨不悅,又踹了他一腳,優越感?敢在她麵前有優越感?!真是不知死活,“我不喜歡聽廢話,或者你更想和你的同伴一起上路?!”
徒然冷下來的臉蛋,他又驚起一層冷汗。
“小的沒見過主子,隻是他派了幾批人在路上設伏,我們是第一波,後麵還有很多,目的是阻止寧王爺到東籬!”
“姑娘,我知道的都說了,您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想走哪兒去?!我說了讓你走了的嗎?寒,你們聽到了嗎?!”
淩玳墨嘴角勾起一個玩味兒的笑容,侮辱了她淩玳墨的,能這麼輕鬆過關?想都別想。
“你!……”
領頭的不相信她居然出爾反爾?!凶狠的瞪著她。
“瞪什麼瞪,以為你眼睛好看啊!有沒有人告訴你,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老娘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不說沒答應,就是答應了有如何,想要反悔就返回,你能奈我何?!”
“寒,既然啥東西都沒問出來,留之無用,殺了!”
嗜血的殺意輕飄飄的傳出來,雲淡風輕的口吻比殺一隻雞還要淡定,不是她無視生命,而是她要慢慢適應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
南宮景寒一怔,說不出什麼滋味兒,緊緊的摟著她的嬌軀,多給她一點依靠,麵對她的命令,他一向執行得很好。
一劍下去,腦袋和脖子分家,在地上滾了幾圈兒,沾上了些塵土,鮮血還沿著切口冒出,微微帶著熱氣兒,眼珠子還瞪著他們,南宮景寒想要捂住淩玳墨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麵,淩玳墨固執的拉開他的手,她不能再拖他們後腿兒,可是看到那分離的頭顱,還是被驚嚇不已。
她不是沒見過死人,就算是解剖都做過,隻是到底是不同的,解剖時她帶著尊敬之心,而且那些屍體經過福爾馬林處理,已經不同,而她現在看見的,卻是鮮活的生命消失,那不甘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這就是江湖,她想要活得好,就得遵守這裏的遊戲規則。
南宮景寒也知道她在怕什麼,他是衝動了,可是這個男人該死,他都覺得這般便宜了他,不過下次還是顧及墨兒一點,畢竟她不是江湖中人,她需要時間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