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出動,各個部隊已經就位。
李進走馬來到隊伍之前,一直走到離巨鹿城兩箭之地。在他身後,是高覽和潘鳳的四千人。而在四千人之後,是盧植親自率領的近四萬人。
這次,李進作為挑釁者來到隊伍最前麵,也是因為那日一戰李進風頭實在太大,甚至可以說是黃巾軍一敗千裏的罪魁禍首,是最招黃巾軍仇恨的存在。用李進來惹怒他們是在四最好的人選。
當然,盧植對孤身一人的李進也做出了最好的防護。軍中少有的鐵甲交由李進穿上,一頂頭盔將李進保護的嚴嚴實實。連他身下的坐騎也有保護,在馬的胸前包裹著一片皮甲,以防馬匹中箭,影響了李進的安危。
李進縱馬走到城前,頭昂著,身體向後傾。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城裏的人聽著,爺爺我今天手癢癢,趕快下來幾個人給我揍一頓。”
巨鹿城上,早已聚集了嚴正以待的黃巾軍士卒。在城樓上,一個麵目與張角七八分相似的男子麵露怒色,憤憤的看著城牆下囂張的李進。
“張角呢,這次怎麼沒有看見張角啊。那孫子不會跑了罷。”見城上沒反應,李進搬出了張角來挑動張梁的神經。
果然,本就臉色漲紅的張梁更是不堪,額頭上有青筋一跳一跳的。張梁憤怒的吼道:“射,拿箭給我射他!射死他!”
站在張梁一側的左髭丈八隻聽一聲令下,便使足力氣向城下射了一箭。奈何黃巾軍本就沒有什麼武藝高強之人,會些武藝的也就是山間獵人了。可是軟綿綿的獵弓怎麼能射到李進的位置。借著慣性與引力,那一支竹箭也才堪堪到李進身前四丈的位置。
李進見此,不由故意的哈哈大笑,隨即縱馬向前走了幾步。
“哇呀呀!”城上的張梁氣得大叫:“真是欺人太甚,點齊兵馬,我要殺了這個豎子!”
“是。”左髭丈八得到命令,就要跑下去整備兵馬。
“慢著,”有人說話,是站在張梁另一側的一名年輕男子:“地公將軍,萬不可中了這幫鷹犬的奸計,這肯定是引你上鉤啊。”年輕男子一番話語氣充滿焦急,見張梁仍是一臉怒容,情急之下跪下請求:“萬望將軍以太平大局為重啊。”
聽著這青年的哀求,張梁也不好太過無情。況且這男子在軍中小有智名,曾經讀過書,算是黃巾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了,自起事以來,也是建言獻策,事情多被他言中,其地位在軍中更是上升到除了張角三兄弟及幾位元老級黃巾將領以外的第一人。今日他如此苦勸,想來是有道理的。
“哼!今天聽你的。”張梁仍是怒氣滿滿,可總算是沒有失去理智。
多年習武使得李進目力極好,使得他大概看清了城上的情形,看來這張梁已是怒發衝冠,隻是不知被什麼人給組織了,看來,要想引誘他出城,看來還需臨門一腳。
想到此,李進向後一招手,便有十幾個士兵上前,手裏還拿著一麵黃色的東西。這些士卒,是李進精心挑選出來的,會罵人撒潑的無賴高手,在軍中也是老油條一根,今日在這裏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李進將士兵手上的黃色布料拿在手上,手一抖,一麵上書‘天公將軍張’的大旗便展開了。這麵旗大體還是黃色,隻不過上麵灰跡斑斑,竟是一個個腳印的痕跡。在旗子一處,有著一塊黑紅色的碩大痕跡,甚是醒目。
“張梁小子,看看這是什麼!”李進揮舞著手中髒兮兮的黃旗,肆意的大聲向城牆上的張梁發問。
緊接著,李進又是大聲的說著,語氣中充滿嘲弄:“看啊,這就是你們的中軍大纛,現在在我手裏啊,看啊,這上麵還有血跡,是誰的呢,李大目?雷公?還有誰?哦對了,還有天公將軍張角啊!不知那個反賊死了沒有,要是沒死還真是可惜。“話音落地,李進手中的黃旗也落了地,周圍十幾個士兵上去,一人一腳的踩著,嘴上還罵罵咧咧,聲音刺耳難聽,語言也是不堪入耳,叫人難以忍受。